看到這一變故,魏甲詫然,但劍式已經止不住地送了出去。
罡氣凝成的劍,削鐵如泥般將魏甲手中的劍光滑砍斷,劍鋒冇有停下,一旦純紅色的光暈從魏甲的臂膀間劃過。
“你休得胡言!我們身為同僚,隻是相互參議罷了,怎可隨便傷人。”魏甲提著劍,滿臉獰色地指著龍緋雲,“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在這場比試之前,他早就做好了手腳,這劍身之上早有鑿開的裂縫,隻要狠狠一擊就會斷裂。
明知那一劍小貓兒能躲過,她是用心慢了一拍,想讓魏甲掉以輕心。但瞥見她袖子間大片赤色,他就忍不住想脫手,讓那魏甲受千刀萬剮之痛。
擂台下起鬨的聲音也是此起彼伏,“都受這麼重的傷了,還不認輸!這雲翡,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而在纖長的指節間,有一絲一縷赤色流淌而出。
龍緋雲在嬉笑聲中不慌不忙地撿起了斷劍,目光冷酷地斜睨了不成一世的魏甲一眼,緩聲問道:“你想留住哪條胳膊?”
龍緋雲握著斷劍,極是文雅簡樸的一揮一振,斷了的劍身上覆蓋起一層純白如霧的渾厚劍氣。
他攤開手心,眉眼不動地拔出幾片刺破手心的碎瓷片。
新仇宿恨一齊湧上心頭,魏甲握劍的手一震,用上非常的力道,將他平生所學闡揚到了極致。
“這雲翡到底是甚麼來頭,在那邊學了技藝?竟達到瞭如許的成就,能夠收回劍鳴聲!”
有幸能看到這場武試的貢生才明白何為真正劍道,不以傷報酬樂,心無外物。一動一靜,一柔一剛都適應了天道陰陽。灼目而傷害,美若畫卷,隻是這畫需得用血與命去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