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裡頭的模樣後,楚歌立即被屋裡的模樣驚呆了。
楚歌藏身在樹頂,大抵掃視一眼,內心猜想著,眼睛一轉,又循著琴聲看向角落,班駁的高牆投下一片濃厚的暗影,模糊能夠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看不清麵龐,隻能看出懷裡抱著琴,手臂輕擺,撥動琴絃,再配上那一身玄色長袍,更加顯得漂渺。
楚歌隻能亦步亦趨地跟出去。
楚歌忍不住想——如果冇有當年的追殺,乃至僅僅是冇有那枚“陰雨針”,不曉得長歌門現在又是甚麼風景?少了一名瘋子大爺,卻也大抵味多出一名儒雅暖和的大門主和一名備受兄長寵嬖的二門主?
楚歌完整呆住了,腦筋裡有一句話在猖獗地刷屏。
楊青月點點頭。
隻是……這濃濃的弟控蠢兄長即視感……楚歌不由撇過甚看去。
楊青月歪頭看了她一會兒,然後還挺聽話地遵循楚歌所說去糊。
跟著音域外擴,那人嘴角笑意加深,最後重重地在琴絃上一按。
跟他一塊兒糊窗戶啊,可貴這活她也會,跟杜叔一起做過……等等——楚歌orz:大爺我們就這麼眼神交換真的好嗎?為甚麼你能看懂我想說甚麼並且還能讓我也看懂你想說甚麼啊……
因而楚歌昂首看了楊青月一眼。
琴聲是從不遠處的小院裡傳來的,楚歌不曉得環境,冇敢貿冒然闖出來,畢竟這琴聲的進犯性實在太強,明顯是碰到了勁敵。她巡查了一圈四周的環環境,最後足尖輕點,悄無聲氣地落在一棵貼著院牆栽種的富強大樹上。
——此人天然就是長歌門門主的兄長,瘋子大爺,楊青月。
楚歌看了看他手裡的紙,再看看剩下的一堆紙,無語了一會兒。然後劈手從楊青月那邊奪過漿糊刷子,扔回漿糊桶:“大爺,窗戶紙不是這麼糊的,難怪之前這窗戶這麼醜……”
冇有仇敵!
楚歌跪坐到窗前時,楊青月已經隨便扯了一張紙,正要刷上漿糊,往窗戶上糊。
楊青月點點頭,隨後一擺手。
楚歌本是自言自語,冇想獲得答覆,不想卻聽到一聲與有榮焉的答覆:“不。是逸飛的。他的字,天然很好。”
此時落日灑下金色餘暉,暖意融融,楊青月下巴輕抬,微淺笑著。他的麵龐本就沉寂,這麼一笑更顯暖和可親,與之前處於夢境的阿誰殺伐斷交到有些癲狂的“瘋子”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