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立即從椅子上跳下來,一副迫不及待地模樣,跟了上去。
王重陽過來先是跟著世人一起喝了會酒,酒過三巡,又拉著葉歸程叮囑了一遍,《九陰真經》務需求妥當放好,說現在江湖上都已曉得九陰真經在葉歸程手裡的動靜,想來不久就會曉得他身在此處,當時怕是會有很多宵小前來掠取秘笈。如果賊人單槍匹馬地來,他也並不擔憂,可時至本日還想打《九陰真經》主張的,大多並非甚麼樸重人士,糾結一群烏合之眾便罷了,以葉歸程的武力,倒也不懼,最令人膩煩,也是防不堪防的,是那些下三濫的手腕。
聽了這話,王重陽心神大震――金人馬隊有多短長,他曾經帶過義軍,再清楚不過。那沉重的鐵蹄,宋兵對上,隻會潰不成軍。更何況,本朝自太|祖期間便重文輕武,前幾代倒另有些韜略,可現在這代天子,說句大不敬的,真是冇太大的希冀,他日金兵若當真南下,最苦的還是百姓。隻憑一部秘笈天然是改不了淺顯百姓的日子,但是若中原武林能多出幾個武功高強、闖千軍萬馬亦如入無人之境的大俠……即便順從不了這天下局勢,起碼也能對流浪失所的百姓多照拂一二。
王重陽猛地站起家,深深地看了楚歌一眼,沉聲道:“容貧道再考慮一二。”
楚歌說到這裡,語氣驀地一轉,沉痛道:“自靖康之亂後,宋室南逃。明顯金兵還在北方虎視眈眈,我宋卻龜縮在臨安一隅,隻曉得一味地裝點承平,得過且過之時也不忘歌舞昇平。而除了金兵,再往北另有更加殘暴暴戾的蒙前人,就算金兵停下了打擊的腳步,又焉知百姓們不會亡於蒙前人的鐵騎之下?強國強民,可瞧著趙家那副模樣……哼,好歹也給百姓們條活路,免得戰亂複興之時,連個自保的才氣都冇有。”
少年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折身往回走,一麵叮嚀道:“給小爺備馬,我親身去找叔叔!”
看王重陽對那真經那麼正視,葉歸程還覺得不好勸,不想人家並不想禁止,不由微微一笑:“王觀主果然……”
王重陽驀地昂首看向楚歌。
黃藥師雖離經叛道,但於大義上倒是無虧,而這個大義,便是忠君愛國,聽到這裡,也不由一歎。
楚歌小聲道:“還能是誰,不就是對《九陰真經》執念最深的傢夥……”
那就隻剩王重陽了。不過他應當也不會再反對了吧?楚歌揣摩著,俄然就扁了嘴看向葉歸程:“早曉得這麼輕易勸服這牛鼻子老道,那飛鴿傳書就不該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