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給了他一個再細心想想的眼神,胡鐵花當真將當時的場景一遍遍在腦筋裡回放,俄然以拳擊掌,大聲道:“我想起來了……”
武功比楚留香還要好的,在鬆江府這片地界並未幾。
一提起左明珠,左輕侯立即嚴峻了起來,也顧不得禮數不禮數,慌鎮靜張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就要人去檢察一番。
三人的酒量那都是人間少有的,說不醉不歸,直喝到月上中天。
仇敵身份不明,又做如此古怪的打扮,再加上此地他不熟,又是夜裡,胡鐵花冇有冒然追上去,嘖了一聲,縱身跳到楚留香身邊:“跑了。”
聽到聲音,左輕侯率先回過神,正待要笑迎上去,卻留意到葉歸程神采不太好,略一思考,也明白了是如何回事,非常歉疚道:“真是對不住。莊內管束不嚴,竟至歹人潛入,扳連得葉公子葉夫人未曾歇息好,實在是左某之過。待此事告終,定當好好賠罪。”
左輕侯一想也是,趕緊把阿誰下人喊住,然後又重新叮嚀了一番,要他悄悄地疇昔看看,如果蜜斯還在歇息就不要打攪她了,如果已經醒了,便把人帶過來……說到這裡,左輕侯又非常不放心,乾脆跟楚留香等人告了罪,倒是籌算親身去看看女兒。
聽了他的描述,楚留香毫無眉目,左輕侯倒是失態地“啊”了一聲。
楚留香斜倚在竹椅上,舉著酒杯,含笑看著他,左手重拍桌沿,節拍相合。
左輕侯固然將薛衣人視為仇家,但實在內心對他非常佩服,就算薛笑人莫名奇妙呈現在這裡,也從未想過他是有甚麼圖謀。
合法三人一片和樂之際,楚留香俄然神采一凜,指尖運力,手中杯子被用力擲向一個方向。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我這邊也跑了——”
胡鐵花想了想在月光下看到的對方的打扮,若當真是個孩童倒也罷了,可如果個成年男人,那未免也太好笑了些,不由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