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玄慈驀地沉了一張臉,抬手道:“施主不必說了。”
楚歌用心做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禪房安插得簡樸,牆上掛著一副大大的“禪”字,中心端坐著一高僧,白眉長鬚,神情平和,不怒自威,想來便是玄慈。
她穿越了那麼多天下,唯獨大唐是至心實意想要留下的,當真過了兩年,歸屬感比其他幾個天下都強,大唐見到的每一小我都那麼新鮮活潑,一些本覺得記不起來的細節垂垂閃現在腦海裡,太白師父不曉得是不是還老是把酒喝混了、韓非池師兄對樂律的逼迫症是不是還那麼短長、大爺是不是已經完整從夢裡復甦了過來……可終究倒是逗留在夢裡葉歸程那雙固執又絕望的眼睛上。
偷學他少林技藝?玄慈豁然昂首,四周檢察。
“都說天下武林出少林,這少林寺果然夠氣度!”
葉二孃靈敏地發覺到楚歌表情彷彿不太好,莫名地也不太敢開口問她要去那裡,隻冷靜地垂首跟著。
統統人都是一愣,緊跟著,院子傳來武僧齊步跑動聲和棍棒敲地聲。
想到這裡,楚歌俄然嘲笑了一聲:“堂堂七尺男兒,龜縮在這麼個處所,一個不管複國大業,一個不顧妻兒之仇,隻曉得暗搓搓地偷學人家技藝,一學數十年。你們也真是夠能忍,可彆忍成忍者神龜!”
楚歌微微一笑,又把劍往喬峰脖子上送了送,提了口真氣,大聲道:“你兒子就要冇命了,你當真就如許看著?”
葉二孃比楚歌還不信鬼神,就算是現在也不信,以是她也隻是冷眼看著楚歌雙手合十,跪在佛像前的蒲團上,聽到那聲低低的呢喃,不由一挑眉。
“但是……”葉二孃咬了咬下唇,神情暴露幾分淒惶,“……我不能進這裡。”
自從長大以後,她的身材也稱得上高挑,做了男兒打扮以後,長身玉立,腰背挺直,唇紅齒白,麵貌上佳,又是一身錦衣華服,像極了出身傑出的大族少爺。
一聽這聲音,葉二孃就呆住了,不由地扯了扯楚歌的袖子,退意暗生。
楚歌跟葉二孃的輕功都不錯,楚歌轉悠了幾圈,便帶著她飛簷走壁,躲過幾個巡守的少林弟子,摸進一間寺院。
玄慈搖點頭,看著喬峰的眼睛裡儘是絕望,正要說甚麼,楚歌俄然悄悄地拍了葉二孃一掌,恰好將她拍向玄慈方向。葉二孃冇有防備,刹時被拍飛起來,而玄慈一怔,下認識地騰身而起,想要接住葉二孃,楚歌趁此機遇抽出琴中劍,薄薄的劍身架在喬峰脖頸處,劍刃靠得極近,已然劃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