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買賣倒不好說，可米糧一類的，都是看年景。

那小丫環一起小跑，來到琅玉院，剛進前院，就瞥見花容，忙道：“花容姐姐，三女人……”

話還未完，就被花容一把唬了歸去：“小點聲吧！”

正陽門大街坐落在皇城以南，正陽門以外前門以裡，橫貫東西，是京師最繁華鼎盛的街道之一。

車內寬廣暖和，燒著熱熱的炭爐子，座上是一層厚絨軟綿的灰鼠毛氈，座上案幾另有一個被牢固住的乳釘紋豆形嵌銅琉璃香爐，融融濃香撲鼻，更暖入心脾。

想著，叫來一個小丫環道：“快去太太屋裡說一聲，三女人出門去了！”

靈芝搖點頭：“現在還隻看過一些香理香源。”

說完，不再理睬她，持續往前走去。

錢莊怎的還存貨取貨？

小二邊說邊領著三人來到靠牆一溜方桌旁，桌與桌之間都以彩繪琉璃屏風相隔，有茶倌過來上了茶，小二方詳細道：“三位女人邊用茶，邊聽羊哥兒細說。”

雲霜駭怪地看著她：“你學和香啦？”

進得廳內，一列五廳並排開來，中間三廳內設櫃檯，以琉璃罩並鐵柵欄與前廳隔開，隻留了小窗對話買賣。

靈芝則嗅了嗅，細心道：“檀香與零陵香相和為君，雖夏季要溫香暖人纔好，但這兩味和到一起，有些過熱，若加上薄荷調中，既能少些溫性，又能分散暖香，會更加清幽。”

不過，以太太的性子，如何能夠放三女人本身出門？

千兩銀子起！

“這不就是和當鋪一樣？”雲霜插嘴道。

起家便想拉著雲霜與靈芝走。

靈芝與廷雅聽得頭暈腦脹，雲霜卻津津有味，睜大眼詰問道：“都有些甚麼買賣可買股？”

靈芝早已清算安妥，悄悄鬆鬆挽著廷雅的胳膊就往外走：“她當然不曉得。”

廷雅則公開嘀咕：“這麼多買賣，誰曉得哪門能賠哪門能賺，說白了還靠一個賭字。”

邊走邊朝廷雅擠擠眼：“她也不會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