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應氏又是忙著拿果子,又是著人上茶,忍不住道:“娘,你慣會寵著他,看他都胖成熊了,還讓端菜。他喜好甚麼菜您又不是不曉得,竟是些肥甘厚膩的。”
應氏也笑著道:“可不,你倆這姨娘啊,可比親孃還疼你們。”
轉頭又向毓芝道:“姨娘也寵著大女人您,我剛和了一味新香,澹泊芳雅,很合適閨閣女子,明兒個送去蕙若閣給您嚐嚐。”
聽她這麼說,安敄越氣:“娘這麼悲傷?”
柳姨娘出自安家香坊,本是製香師,當年和安二就是在香坊內日久生情,被抬成妾室。
柳氏忙道:“太太千萬不成這麼說,女人少爺是主,妾身是仆,怎能和太太您的身份比。”
毓芝忿忿扔下臘梅枝:“姨娘也慣會寵著他!”
斑斕已年滿十六,緊緊貼著安敄,胸前的柔嫩直接抵著安敄的胳膊。
本來嚴氏的身子,卻並冇跟著寒源的撤走而好轉,多年的脾胃平衡,讓她虛不受補,藥喝下去,也大半冇起感化,用得過猛,反而又吐出來。
用完膳,自發表情也暢懷了很多,嚮應氏道:“娘,那災星現在您就不管了嗎?我都兩次在街上逮著她了,跟程家那丫頭,嘿,玩得可樂乎了!”
應氏冷冷道:“你爹不讓我管她,我不管便是,她有本事,將來自個兒重新找個娘去。”
斑斕嗔道:“大少爺。”身子卻扭股兒糖般將他纏得更緊。
如果安靈芝清譽被毀,看阿誰一貫講究誠信忠義的蘇廷信,還會不會高歡暢興娶這麼個老婆回家?
安孫澍很有些暢懷,他倒不是恨靈芝,他實在是嫉恨蘇廷信。
安二大喜,這幾日便一向與靈芝參議藥香方劑。
安敄回到安府,徑直來到琅玉院。
毓芝又羞又惱,氣得拿臘梅枝來戳安敄的臉。
這月支香,是月支國傳來的,香味獨到,有溫脾攝生之效,靈芝正揣摩,如何將它配到方劑裡。
他與蘇廷信同肄業於澹靜先生門下,人都道他才高八鬥,恰好先生更喜蘇廷信。除此以外,蘇廷信樣貌與本身不相高低,出身又強出若許。
他不甘心,憑甚麼他蘇廷信運氣那麼好!
靈芝發起,按嚴氏的景象,安家自個兒和一味藥香,以香入毒,再以香為解,想來能對症。
毓芝與安敄固然不平氣,也隻得作罷。
可他呢,甚麼都冇有,甚麼都要本身去掙,連喜好的女人,都要先考慮對方能給本身帶來甚麼好處。
柳姨娘歎口氣:“可不是,為了她,又生分了和老爺的豪情,連帶著老夫人,都給臉給太太看,偏生三女人,又不讓人費心,變著法兒的惹太太,惹毓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