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俊美臉容勾起一側嘴角,眼神懾人如電,轉眼又溫暖非常地看著他,淡淡道:“玄玉,你好。”
宋琰眉頭一跳,一把推開那擋門的影衛,往裡衝去。
他猛地回身,一口氣跑出府門,跨上馬,徑直往皇宮飛奔而去。
他曉得宋珩與靈芝所住之所,一起疾跑衝疇昔,遠遠瞥見夜色中燃起撲滅燒把,火把間一棟已被燒得半坍的閣樓,披髮著激烈的焦臭味兒。
許繹朝靈芝慈愛一笑,感慨又疼惜地拍了拍她肩,轉頭看向宣德帝,多年來的啞忍與痛恨儘數湧上心頭,語聲微微衝動,“宋謹,你可知你手上沾了多少血?若不是你告發,我許家與香家又如何會滅族?我許繹和香念楓又如何會天人永隔?我女兒又如何會委曲在安家刻苦十多年?你造下的孽,下一輩子都還不完!”
歌闌帷落,月冷霜凝。
“快跑!樓要塌了!”有人喊了一聲。
他催著馬伕,“快些!”
《行香子·篆香辭》
煙波靜、歎罷平生。
“殿下,此處不能進。”
他又想起白日裡那場大火,更加不安。
到了燕王府門口,他跳下車,見燕王府大門緊閉,上前籌辦排闥,橫裡穿出小我影。
露重花輕,風過簾驚。
正在裡頭搜尋燕王妃屍身蹤跡的影衛隻跑出來三四個,其他的全被這凸起其來的坍塌壓在底下。
宋琰深吸一口氣,跟著小寺人穿過夜色,倉促行去。
他們之間到底產生過甚麼?
屋內世人都冷冷看著他,或憐憫、或鄙夷,隻那目光,便讓他明白,他的路走到頭了!
宣德帝渾身一凜,他還從未聽過楊陶用這類森冷的語氣說話,後背冒起一股寒意。
過了約一盞茶的工夫,有小寺人前來宣召。
正想著,隻聽中間跑出來的人對那影衛頭領陳述:“大人,那樓閣裡頭,柱子動過手腳,明顯被削砍過,纔會在我們出來以後斷得那般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