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在項王身邊的時候，僅僅是一個淺顯的校尉，項王都冇有正眼看過我一下。

陳平嘲笑兩聲，介麵道：

“大將軍，方纔在宴席之上，夏侯嬰與您扳談甚久，他都和您說了甚麼？”

“還要出兵？”鐘離昧也非常驚奇，“前次大將軍您麵見大王，不是已經和大王籌議好了嗎？軍事上的事情由您賣力，何時出兵也由您決定，大王說他不會再插手過問的。”

韓信盯著桌案上一搖一晃的燈火，神采冷得像一隻幽靈：

說到這裡，韓信再次長歎一聲：

“說到底，大王還是不能完整信賴我，現在流言四起，隻怕大王對我的曲解還會更深。唉！我早已將小我存亡置之度外，隻可惜，我此生的抱負，怕是冇法實現了。”

……

“環境有變！”韓信搖點頭，眉宇間寫滿了怠倦，“我也是明天賦從長安來的探子口中得知，現在滿長安城，都漫衍著我要背漢降楚的動靜，想必大王也是聽信了這些讒言，以是對我產生了思疑。”

鐘離昧停頓了一下，接著又問：

“劉邦小民氣性，狐疑太重，不辨忠奸善惡，看來並非明主！既如此，我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當真反了劉邦，本身篡奪關中稱王，或者投奔項羽，也不失為一個好去處！”

“很好，此事件早不宜遲。我馬上擬寫令旨，明天一早，就讓夏侯嬰解纜！”

“好！如此甚好！不過……如果韓信當真不聽號令，孤又該如何？”

韓信苦笑了兩聲：

“大王可命夏侯嬰帶領一千精兵，以監軍身份趕至函穀關，催促韓信東出。如果韓信膽敢不聽號令，那就令夏侯嬰帶人將其奧妙拿下，或者送回長安關押，或者當場處斬也可。然後令武關主帥周勃，代替韓信利用大將軍權柄，出關停止決鬥。”

好不輕易比及宴席結束，世人都散去了，空蕩蕩的會客堂隻剩下韓信和鐘離昧兩人，鐘離昧問韓信：

“還能有甚麼意義？不過是監督我罷了。之前他在彭越那邊，不也派了個盧綰嗎，這是他的熟行段了。隻不過你我心中曉得就好，切不成獲咎了這個夏侯嬰，倒不是因為我怕他，而是現在大戰期近，統統須以大事為重。”

韓信長歎一口氣，揉了揉發酸的肩膀：

若按我的運營，漢軍應當收縮防備，項羽見強攻不成，必定會退而求其次，篡奪燕趙齊魯和三晉之地，這麼泛博的國土，就算項羽胃口再大，也要消化上兩三年，這就給了漢軍療攝生息的機遇。緩緩圖之，不比急功近利要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