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沫放下視線壓住淚水,點點頭,耳邊獨孤月的問句卻讓她有點想要發笑,這個男人真的是――
“是。”漠沫,這一世的漠沫早就死了,而當代的漠沫也死了,代她而生,亦是自我重生,何必在乎甚麼呢。
“統統如常。”
晚風把未掩的窗戶吹開,“噠”的一聲撞在牆麵上,突破屋內的沉默,紅色衣裙微微的閒逛呈現在屋內,桌邊的女子從速收回情感向亂紅施禮:“門主!”
有人說,淚是鹹的是因為包含了血液中的鹽分。以是每一滴淚都包含了血普通的濃度,愛從淚中醒來,這一世,我的眼淚隻為你而流。
“部屬,部屬不明白…”
獨孤月從始至終未發一言一句,隻是這麼抱著漠沫,聽她的聲音垂垂的清淺迴轉,她到底經曆了甚麼,七歲殺了第一小我,為了能活下去而去殺人?
“我有著宿世的影象,而宿世我是一個殺手,被一個構造收養從小便在血雨中洗滌,我不是漠府的大師閨秀,隻是一個滿手血腥的劊子手罷了。”漠沫扯出一抹苦笑和自嘲。
“這還是第一次看你落淚。”獨孤月抹去那顆熾熱的淚珠,“彆哭了,為夫要心疼了。”
房內
再次環著獨孤月,閉上眼悄悄的嗅著他身上獨占的清冽的暗香,“我向來都冇有想過有一天我會這般的掛在一個男人身上,從我七歲殺了第一小我起,我便奉告本身不能信賴賴何人,我隻信賴本身。”漠沫不由的又收緊臂環,“第一個,她是第一個走進我內心的人,卻在存亡的麵前叛變了我,但是…。”又想起她,漠沫的心像是被一張大手揪住了普通,大口的深呼一口氣,聲音悄悄淡淡的,“她給我留下三個字便死在我的手上,從那以後我便不再采取任何一小我。獨孤月,我不曉得為甚麼我不能回絕你對我的好,如果這是上天的安排,我這平生便掛在你身上,我不想再在冒死,不想再僅僅為了活著而把雙手浸滿血腥。”說道著,漠沫把頭埋進獨孤月的頸窩處,她隻是個女孩子,誰又情願做阿誰殺手,誰又情願遊走在月黑風高的夜晚去取一個又一小我的性命,留給本身一身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