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是主子爺呢，比起半張臉，她更情願留得在他部下討活一條命。

德昭伸手往她額上一個爆栗，“貧嘴。”

幼清眨眼，唔？伸手去探，麵紗已然不見。

聲音降落，現在聽在耳中，令民氣安。

崖雪還想說甚麼，忽地屋外來喜來找，將幼清喚到外頭，拿出一支玉容凝膏和一包金散粉，道：“這是王爺讓拿來的，是從太醫那邊開出來的方劑，每日塗抹，十今後傷口癒合，毫不留疤。”又端出個食盒，“王爺還說，本日獵熊，有你一份功績，特賜紅燒熊掌一道。幼清女人，還不謝恩？”

世上比變成醜八怪更糟心的事，是變成更醜的醜八怪。

回屋第一件事便是找了銅鏡，取下臉上遮麵的布條，融融昏燈下，鏡中半張臉一道血口兒，柳柳條條幾道涔出固結的血漬，猛地一看，極其猙獰。

幼清征了征，一時有些慌神，不知臉上到底是甚麼風景，忙地拿衣袖擦拭，扯得臉疼。

德昭往前一跨，指了地上血灘，“莫踩著了。”牽了馬讓她拉住，褪了外套包停止段，哈腰拽住熊屍身往前推。

他技藝極好，握一把黑漆皮銅鎏金腰刀，行動快準狠，一刀剜去黑熊眸子，側身一個迴旋腿，反手抽出七星小巧匕首，轉刹時削掉黑熊的肩頭與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