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右臉劃了道口兒,流血了。”
崖雪特長指戳她肩頭,嗔笑:“淨會打趣我!”
走了冇多遠,忽地前頭閃現點點星火,是禦林軍的侍衛,拿了火把,入林來找德昭的。
他的語氣生硬,明顯是難地安撫。幼盤點點頭,手也不顫了,內心安穩下來,想起來輕聲問道:“爺,您冇傷著吧?”
還未過神,聽得他輕描淡寫一句:“冇事了,出來吧。”
世上比變成醜八怪更糟心的事,是變成更醜的醜八怪。
幼清兩手捂住臉,一邊臉頰一隻手,眼睛鼻子嘴巴都擠到一塊去,湊他跟前道:“爺真短長。”
德昭點頭道:“爺一口氣殺十頭熊都綽綽不足,豈會被它所傷?”
他往下望一眼,似是嫌棄那血臟了靴,另一腳收歸去,站在熊背上,麵無神采,同她招手。
黑熊一掌拍下,目睹著就要落到她身上。
懵懵地坐在榻邊,一點一滴地試圖讓本身早點接管毀容的這個事情,前頭崖雪走了出去笑:“幼清,瞧不出你竟有這等膽識,竟能為王爺以身犯險。”說完豎起個大拇指。
電光火石間,忽地一道白光閃過,朔朔如疾風般迅猛,她緊閉雙眼,隻聽得嗷嗚一聲,隨即耳邊又是幾道刀風劃過。
肌膚相觸,他的指尖悄悄拂過,遞到她跟前,帶了血跡,是從她臉上擦掉的。
幼清正巧站在他的左邊,那熊撲過來的時候,僅僅隻稀有秒的反應時候。
幼清下認識要去摸腦袋,兩隻手抽不開,擠眉弄眼道:“奴婢說的是實話。”
她忙地捂住左邊紅斑,覺得德昭嫌的是她那張駭人的臉。
誰讓他是主子爺呢,比起半張臉,她更情願留得在他部下討活一條命。
幼清牽著馬和獵犬冷靜跟在背麵,臉上用扯開的布條遮了麵。
五招以內,那熊已被砍殺得毫無反擊之力,嗷嗚一聲倒地,震得天搖地動。
崖雪發笑:“王爺從萬歲爺那邊返來,毓郡王在屋裡等著問林裡遇險的事,成果王爺一開口就誇你好膽識,我剛纔剛幸虧奉茶,親耳聽到的,錯不了!幼清,你真真是要交運了!”
待見了德昭,世人齊齊跪倒,見他身後拖著一隻熊,不由一震。來喜急得不得了,帶了幾分哭泣哭腔:“可算見著爺了,方纔馭林的人來報,說是東邊小林子不慎溜了頭熊出來,正要封場趕熊,剛巧得了王爺入林的事,王爺您又冇帶侍衛,孤身一人地往林子裡去,萬歲爺一聽,立馬派出禦林軍的人搜尋,這要再找不到您,估計萬歲爺就得親身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