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捏了捏衣袖,將欲求府裡大夫為薑大治病的事情說了出來。
第二天幼清公然到王府報到。
他返來了,總算返來了!
當即便回屋清算好東西,籌辦去薑家看看。
王大夫抬開端,白眉一蹙,語氣自傲:“你姑父的病,我治得好。”
她……她肯再次入府?
徳昭咳了咳,負手在背,假裝淡定,腳步敏捷地跟上去。
徳昭恍然大悟,目光觸及她肥胖的小臉,頓時心生感慨。
他聲音這般大,屋裡的人紛繁看過來。
她不能仗著徳昭的喜好,就肆意妄為地使喚他,理所應本地享用他的支出。
忽地手腕一暖,低頭瞧,她的一雙纖纖玉手現在正搭在他的手上,她那樣害臊,臉紅得不像話,許是因為嚴峻,聲音有些顫顫的,“你就說好還是不好。”
徳昭心花怒放,想著她特地來找他,趕得如許巧,他恰好返來,可不就是緣分麼?
彆離數月,恍若經年。多日來他思念已久的人,現在就在麵前,他隻恨不得能當即擁她入懷,好好傾訴一番相思之苦。
徳昭還是第一次感遭到薑家人如此熱忱的接待,滿足得很,看幼清忙東忙西的,不想讓她太勞累,便親身上陣煎藥,嗆得一臉藥味。
徳昭一愣,問:“你家姑父生了沉痾?”
劈麵幼清還在等著他的答覆,徳昭一時衝動,語無倫次,雙手在空中揮擺,不知該說些甚麼纔好。
徳昭被人戳穿心機,當即腳步加快,嘴上丟下一句:“多管閒事。”
幼清臉上兩團嫣紅,聲音細細的,道:“既然王大夫開了口,我若不該,有悖仁義,我誠懇想要酬謝姑父的拯救仇人,天然是要應下的。”
幼清有些哽咽,“已經好些日子了……再不救……就冇命了……”
鬼使神差地,他緩緩伸脫手,等回過神時,幼清已經主動將手遞過來。
有他這一句話,幼清和連氏總算放了心,忙活著將屋裡的好東西都拿出來接待。
幼清臉一紅,抬高聲音,語氣難為情:“您說個價。”
一刹時,跋山渡水一起風塵仆仆的怠倦煙消雲散,他朝她招招手,不敢去牽,走在前頭,歡天喜地地帶她入了府。
幼盤點點頭。
——莫非是想他了麼?
幼清鬆一口氣,移開手,昂首道:“統共十二個月,讓我回獸園也好,端茶遞水也行,每個月的月錢就當作抵給王大夫的出診費。”她頓了頓,弱弱加一句:“若要貼身服侍你,隻能做端莊使女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