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留著渙散笑意的深綠色眼睛瞄了一眼被夾著的徹,甚爾內心輕哼。
“喂,你要去那裡?”甚爾本來懶洋洋地跟在徹的身後,看他隻悶著頭走,好似完整冇有顧著本身,鋒利的眉毛皺起,沉聲問。
他眼睛都不敢展開,暈乎道:“能、能不能慢一點……”
徹試想了一下阿誰場麵,俄然驚駭起來,哭喪著臉說:“——到時候會坐得很穩吧……”
至於人少了一半的阿誰會如何樣?黑沉沉的陰暗房間,臉上奸笑著的伏黑甚爾單手製住徹,輕而易舉將人壓到手術室,惡狠狠、毫無憐憫之心的拿起砍刀,手起刀落……
看不到徹麵前的畫麵,但思惟連接的時候剛好聽到甚麼“屁/股”的話題……梅子磨著牙,那傢夥估計不止壞,還噁心得要命,當著一個幼齒得不得了的小鬼的麵,當著那張老是茫然的清純麵龐,假裝天然地拋出一個狎昵的話題……噁心透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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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纔不要去你家!乾脆讓我就如許算了——呃。”
伏黑甚爾的腳程很快,來到一個偏僻的冷巷——一看就是好人暗害的據點。然後一把將徹扔到機車後座,長腿一跨,逼迫對方雙手抱好他的腰部,然後用力將把手轉到極致,剛一起步,機車速率就快成了一道恍惚的閃電。
好歹腦海中另有人哄著,徹哼哼道:【……那你快點。】
——再這麼吹一會,衣服都要乾透了,還找甚麼爛布啊!
“——走先跟我走一趟吧。”頭頂又傳來男人漫不經心帶著莫名笑意的降落聲音。
最後一句聲音小小的,像從半空飄落的貓毛一樣,約莫比他本身的膽量還要小一點吧。
“——!!那裡有露阿誰、屁——”像被捏了尾巴的貓,徹耳朵根都變得熱氣騰騰,臉頰帶著粉,感覺對方說話實在是太鹵莽卑劣,是比五條悟都要可愛的模樣。
徹輕哼一聲,不睬他。但他也不在乎,等人歇息得差未幾,起碼站在地上能站穩了,輕昂頭表示,“走吧。去給你找塊爛布。”
“方纔還把我當作藉口,口口聲聲叫著著‘父親’,把你那些朋友都對付走了,現在就又要拋開我走了嗎?”
徹欲蓋彌彰地瞄了眼跑得緩慢的伏黑甚爾,大要上乖乖掛著,內心吃緊忙忙地喊:【梅子!!你找到我了嗎!?】
【等著!】梅子狠道。
伏黑甚爾聽他說話都要氣笑了,伸手想巴拉了下他看起來靈巧的髮絲,又被毫不包涵地冷哼一聲打掉。
壞?甚爾也就差把徹彆到褲腰帶上帶著走了,就怕長穀川阿誰沉著聰明的瘋子把他給扯出來,到時候說不定還被差人一起壓著進結局子,當時候還能在這裡理直氣壯地說他“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