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酒有點過,目光有些板滯,隻是點頭不語。
柴貴聽了,便回過甚笑盈盈地看著李德。
柴貴打了個哈哈:“門生酒量尚淺,不敢多飲,唯恐出醜。”
阮玉珠笑眯眯地對柴貴道:“朱老四有钜款,但是钜款有多少呢?誰也不曉得。你很聰明,冇有拿走全數的錢,而是把剩下的錢栽贓給了莫誠臣,好讓衙門覺得是他酒醉後謀財害命。但是冇想到李德在莫誠臣醒來之前就到了現場,並且拿走了你剩下錢的一部分――不得不說,李德你也一樣是個聰明人,隻是冇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實話對你說了吧,”阮玉珠笑道,“那窗欞,是朱老四死的當天賦裝上去的,以是阿誰破壞的處所,應當是安裝的時候那些做工的弄壞的。李捕頭已經調查清楚了,本來他們還要賠朱老四錢的,因為他死了,以是阿誰泥瓦匠就一向躲著冇出來講這事,此次還多虧了李捕頭的重新調查啊。”
柴貴點頭笑而不語,阮玉珠便又道:“對了,柴兄,朱老四的寢室窗欞和窗紙都被破壞了,我們也不曉得是本來就那樣的,還是莫誠臣和他廝打時弄壞的,問了莫誠臣,他也說不上來,這類小事我也懶得去問了,你之前一天不是送莫誠臣去過嗎?如果看到了,就說一聲,也好證明這屋子本來是甚麼樣的,不是我們衙差把那窗欞弄壞的,以免將來李兄曲解――這窗欞的木頭但是上好的木料,值很多錢哦。”
阮玉珠對他笑道:“嗯……柴貴,你很聰明,有關於莫誠臣一案,你不管對誰,說的都是實話,冇有謊話,如許就冇有人會曉得實際上你纔是躲在背後的真凶。”
阮玉珠指了指李德,對李雲燕道:“把他也帶走,他藏了一部分柴貴留下栽贓莫誠臣的錢,攪亂了我們的視野,遲誤了我們辦案,帶歸去打板子。”
李德麵紅耳赤,也不知是醉的還是忸捏,低下了頭去。
柴貴聽了笑道:“這類小事,何必再勞衙門的人去調查。我想起來了,當時那窗戶就是壞的,不是衙門的人弄壞的,李兄如有甚麼話要說,我來勸服他好了。”
但這時柴貴便已經感覺有點不對勁了,神采也變了。
阮玉珠叮嚀人去做醒酒湯來,並且對同桌的諸人道:“知縣大人畢竟年紀輕,量淺,讓各位見笑了。”
柴貴怔了一下,眼神有些閃動,阮玉珠笑道:“如果記不清就算了,我們到時候再調查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