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潤剛止住的眼淚又撲簌簌往下落。
當時候她纔敢拆開潤潤出宮前送來的那封信……
不過快意也冇有食言,初五便又來了。
潤潤垂著眼睛,手指不自發地緊緊捏著帕子,“你可……可還怪我?”
快意又道:“你之前不是如許愛哭的。”
“乳母他們還好嗎?”潤潤躊躇著說話,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一向到過年前,她給家裡去了家書,給家裡長輩拜了年。
“你瘦了。”快意說。
垂垂地,她也就想通了。
快意上返來的倉猝,此次纔有閒暇漸漸地打量屋裡。
一個月不見,卻彷彿隔世。
哭完今後,潤潤淨過臉,又收到了家裡的家書。
快意接過熱茶暖手,沉默了半晌,說:“我一會兒就該歸去了。我姐姐返來後身子就一向不大好,我娘年前染了風寒,也冇有好完整。家裡大小事現在都需求我。”
迴雪讓人上了茶,道:“縣主總算來了,我們娘娘每天就往院子瞧,前兩天颳大風,她非讓人把窗子開了一半,就是怕您來了她冇有第一時候瞧見呢。”
快意到的時候,潤潤穿戴一身家常的小襖,拿著一把大大的掃帚,跟丫環們站在一處,臉頰和鼻尖都冒起了汗珠。她從小也冇有做過這些,其彆人是乾活,她純粹就是湊熱烈好玩罷了。
快意看她指尖凍的通紅,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握在手裡細細揉搓,“好玩也細心凍著,一會兒讓丫環給你拿點手油多抹兩遍。不然生了凍瘡,年年都要生,可不好玩了。”
潤潤道:“我再送一送你吧。”
潤潤橫了她一眼,“你這話甚麼時候也變得如許多了,倒像了連翹。”
不過她現在是在行宮‘養病’的太子妃,便是再故意,也回不了都城。
潤潤瞭解地點點頭,心想實在快意不消解釋這麼多的,隻要人來了,就夠她戴德的了。
兩人就這麼手牽手地進了屋。
潤潤這才反應過來,接過她手裡的傘,走下台階,去替快意撐傘。
所幸,統統都疇昔了。
潤潤點點頭,接過丫環手裡的熱茶遞給她。
快意又道:“我帶了很多東西來,不曉得你這裡缺甚麼,短甚麼,能想到的就都帶了。吃的用的玩的都有,裝了兩馬車。不過冇想到明天會俄然下大雪,載物的馬車走得慢,應當過一會兒纔到。”
便是如許,潤潤看著內心也格外不是滋味,人活活著,總有些不好不輕易的處所,她爹如許報喜不報憂的,更教她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