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公話，剛纔李總管打發人來講，那幾個宮女已經去領罰了。他也按端方懲罰了。”

白謹站在書桌前，倒是含笑出聲：“現在哪個不知寧王側妃與我是麵反麵心也分歧，不是奴婢無禮，皇上這麼問，怕奴婢說不出好聽的話。”

又是一天疇昔，白謹推開窗戶望著內裡暗黑的夜，冷靜想著事情。

“這話說的冇頭冇腦，罰了誰到這裡來講甚麼？”張公公納罕道，不過這話他倒是冇說出口，而是問小寺人道，“他還說了甚麼？”

“可曉得那幾個是為甚麼被罰的？”

“說的是呢……”

“張公公，是主子莽撞了，您可得在萬歲爺麵前給主子兜著點。”小寺人想到夏元琛的端方，也刹時驚了一身的汗。

白謹自是不在乎夏允桓的態度，請禮過後就錯身而過，冇想到此次卻被叫住了。

張公公倒是笑了：“謹女人，不是我自誇，跟在萬歲爺身邊這麼多年，也算看過形形色色的人，以是這看人的目光還是有一點的。如果有誰做錯了事你去措置不算希奇，若說是你使小性子罰她們，我倒是不信。”

白謹也冇坦白：“張公公公然心細，才幾句話能就猜到。我剛巧聽了幾句，也上了小性子。”

小寺人支支吾吾，倒是不敢說了。被張公公一瞪，忙低下頭小聲道：“傳聞……傳聞是說錯了話，剛好被謹女人聽到，謹女人讓她們自去領罰……”

“皇兄可說了甚麼？”

“好啦，今後長點心，彆這麼冇眼色。說吧，剛纔縮頭縮腦的做甚麼呐？”張公公問道。

短短幾句話，白謹大抵能猜出寧王此次前來是為了甚麼，想來是下了決計要立白珺瑤為正妃。也是，不說彆的，白珺瑤麵貌正值顛峰，她在寧王府的作為也是配得上彆人讚一句，加上有小世子這個最大的籌馬，若不趁機會最好的時候更進一步，倒不像是白珺瑤了。不過，夏允桓也是至心實意為白珺瑤著想了。

夏元琛手悄悄揉著額角，問了白謹一句：“寧王側妃是你姐姐，你說她若成為寧王妃可合適？”

我冇那麼好的度量，做不來以德抱怨。

話到這裡，張公公心機多轉了幾圈，李總管那人，做事還算謹慎，雖有些喜好托大。大抵來講還不敢太玩貓膩。這回不過是懲罰幾個淺顯的小宮女。就這麼巴巴跑過來，聽意義又是想奉迎又是謹慎翼翼的，是鬨甚麼花樣呢？

夏元琛問了白謹後，也臨時放下了這樁事。白謹看他接著翻看奏摺，遂徐行走到一旁，悄悄清算桌子的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