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琛看一眼宣傾城,又收回目光,說話四兩撥千斤:“公主韻清靈秀,此舞配得上傾城二字。”
不過是女兒家略微帶著嬌氣的詰責,當不得當真去措置,可如果這麼聽任,不定會往嚴峻的方向生長,旁人插手不插手,都不好辦。
含之正巧站在中間暗影處,轉頭堪堪能瞥見門口,不過是扭頭的工夫,殿中間已然有一名蒙著麵紗的白衣女子,隻見她躬身請了一禮,而後舞姿翩然,清麗絕然,不帶一絲引誘,卻讓人挪不開眼睛。
話到此處,若再問下去,反而顯得宣傾城宇量小了。她望著仍舊不言語的夏允桓,眼神微閃,而後盈盈一拜:“是傾城過分了,望寧王不要放在心上。”停了一停,她淡笑望著吳皇後道:“皇後孃娘,傾城可否也問您一件事?”
傾城笑道:“世人皆說寧王側妃為第一美人,自曉得有這小我來,聽到的都是對她的溢美之詞,傾城暗裡裡想過很多次寧王側妃該美成甚麼模樣,本日不得見到感覺非常遺憾。不過方纔一恍忽,傾城還覺得看花了目睹到了荊夏第一美人,這大殿之上,竟另有一人,讓傾城不敢與之比肩……”
話問出口,世人的目光跟著傾城的指尖看向一處,每小我神采各有分歧,宣旒端起酒杯,剛巧遮住唇畔揚起的有些意味的弧度。
吳皇後有些迷惑,但麵上還是一派泰然笑道:“寧王側妃本日剛巧有事不便來,公主問這個何為?”
“妙啊!”終究有人不自發讚歎出聲。
“皇後孃娘可否奉告,她又是誰?”
夏元琛臉上雖有笑意,可眼神裡還是淡淡的,也並不像其彆人一樣盯著門口看。
宣旒話中有話,夏元琛並未見過白珺瑤跳舞,天然冇法評價宣傾城與白珺瑤孰優孰劣。而宣旒的最後一句話,怕另有其他意義,何況,宣旒不會無緣無端帶著一個弱女子自玄幽來到荊夏……
等一曲罷,夏元琛領頭拍了鼓掌,而後問下首尊位上坐著的人:“可還入得六皇子耳?”
宣旒眼睛似帶流光,聞言悄悄拍了兩動手:“能讓人醉在曲中,豈能不好聽?本王曾聽多少人講起當初荊夏第一美人一舞傾城,可惜無緣見地,本日我也讓人籌辦了一舞,但願能拿得脫手。”
宣旒卻笑了:“看來傾城還是有些不平氣,寧王有側妃相伴,又是情深之人,你單以初來之資豈能比得過被捧在手內心的人?”
昨日玄幽使者入宛京,明天夏元琛設席接待,他所問之人,恰是此次玄幽六皇子宣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