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妃送信出去的時候,含之正給夏元琛清算書案上的東西。玄幽派使者來是國之大事。況兩國現在也是明和公開裡較量,必須得打起十二分精力來應對,是以夏元琛這些日子睡得極晚,書案上的東西也是越堆越高,昨早晨又熬了一夜,這會子剛被勸著去中間榻上安息。
趁著空地,含之招手讓小林子走到外間,小聲問道:“有事?”
“剛纔隨雪來講,安郡王妃給女人送來一封信,想著女人要很晚歸去,她怕是要緊事擔擱了,就悄悄送到這兒來了,讓主子得了空先給女人。”
含之微微點頭道:“是安郡王妃送來了封信。”實在她內心也有些不放心,看書案清算差未幾了,遂道:“張公公,我先將信看了。”
“本宮倒小瞧了你。”何昭媛卻說道,“白珺瑤脫手腳迫你離了謝家,而後又讓你名聲掃地離了宛京,本宮還傳聞。白夫人入土時她稱疾不去記念,實則是對白夫人不敬吧?白大人明知此中啟事而無任何行動,想來也是默許白珺瑤的做法,你如果還不恨她不恨白家,就當本宮錯看了你。也冇同你說本日這番話。”
“都城白家與何家向來政見分歧,怕昭媛挑選我另有私心以此為契機扳倒白家吧?到時候萬一有話流出,我可真成了世人指罵的罪人了。”
寧王府內。白珺瑤命人傳來夏允桓留在府中的暗衛,叮嚀一番,那兩人趁著夜色出了宛京,朝著白家一處彆莊方向而去。
看著小林子出去,含之緩緩吐出一口氣,若不讓你身敗名裂挫骨揚灰,白珺瑤,枉我是以手上沾血!
終是何昭媛先開了口,隻見她無認識攏了下袖子,直視含之說道:“你心機小巧,本宮也不與你繞彎子,現在宮中除了皇上不問啟事護你,其彆人皆視你為眼中釘,連太後也對你很有微詞,雖她白叟家看在皇上的麵上暫不與你計算,到底內心如何個設法,你不會不明白。現在你在宮中看似風景,實在步步維艱,若你與本宮合作,本宮以何家保你性命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