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端坐蓮花台上垂眸慈悲觀世人的菩薩，含之深深拜下去，心中冷靜說著慾望：望菩薩保佑娘切身材安康一世安樂。而後再拜，還是許同一個心願，如此三次，甚是虔誠。

林意寧有些欣喜地問：“但是師太提過的靜塵師父？”

靜塵在含之轉過臉時，悄悄瞧了一眼，一聲不著陳跡的感喟自心底收回，如許的人，是天賜機遇，怎會冇於世人遮住華彩？敏感的林意寧覺出些非常，心中的隱憂又浮上來，火急想問靜塵一些事以求個心安。

聽到輕喊，含之也學著靜塵的模樣盤腿坐下來，臉轉向林意寧：“娘？”

靜塵見狀，也不惱，隻問：“除了苦，可另有其他味道？”

含之點頭，心中暗自納罕靜塵的態度，雖說佛家人眼中眾生劃一，可含之還是感受獲得，這靜塵師父有些奇特，靜塵對她，對一個小孩子竟像對久彆相逢的舊瞭解，雖心機微動，到底還是不忘禮數：“嗯，我曉得您是靜塵師父，是極馳名譽的，娘也很佩服您。”

“施主，好久不見。”靜塵冇有半點不測之情，對上林意寧的時候仍舊安靜。

靜塵低頭對含之一笑，說：“小施主也彆來無恙。”

林意寧也曉得了靜塵對含之的態度，心中自鬆了口氣，看向含之時也更添幾分笑意和寵溺。她聽靜塵又說：“小施主，臉上脂粉還是洗掉為好，既誠懇來拜佛，合當真臉孔麵對佛祖，如有不便處，無妨同其他蜜斯一樣帶上麵紗。”

含之端著茶杯，搖點頭，舌尖在口內不自發轉了一轉，還是淡淡的苦澀，昂首，見靜塵眼中似有其他，靜如水的眼神卻像在等一個答案，因而，瞪了瞪手中茶杯，悄悄吸一口氣，又含了半口茶，此次是一點一點體味，但還是苦的啊……不對，含之愣住，留意此中若隱若現的一絲味道，是一種暗香，雖不濃烈，卻不測令人舒爽。

含之歪頭看著靜塵，看她對本身一笑，雙手合十見禮後也彎了眼睛。一邊的林意寧卻冇有想到，在這裡，竟然遇見了一麵之緣的故交，這靜塵師父，竟然就是含之五歲上去白家化緣的阿誰。

含之這是第三次來靜塵庵，不過前兩次來都是當日便回了，隔了這麼久，還是等閒便被庵裡這類氛圍所傳染。嗅著如有若無香燭氣味，看著古拙靜穆的庵堂，含之感覺心頃刻靜下來，絲絲點點，放棄塵凡瑣事煩憂。

靜虛師太行禮，含笑對林意寧說：“夫人往年都是四月間纔來，本年足足提早一個月，可恰是趕巧了，前次跟夫人說過的貧尼的師妹剛巧也來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