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艮劍已然醒了過來,他右膝膝蓋已然儘碎,他見到兌劍一臉鮮血躺在地上存亡不知,當下隻感覺仇恨,他撿起長劍怒喝一聲:“納命來!”
細雨又變成了大雨,風吹亂了大雨。
藍茗向後退了三步,倒是仍然不肯拔劍,他的傷固然更重了一些,可他卻能感遭到他的劍意更純了一些,此時劍鞘中的藍冥劍如同一潭壁水,安靜無波。
藍茗本欲反擊一句,誰知隻感覺喉嚨傳來一股腥甜,噗的吐出一小口鮮血,彷彿是傷上加傷。
當!一聲悶響,藍茗隻感覺劍鞘即將脫手,虎口發麻,兩人合擊勝利,兌劍劍尖一抖直刺藍茗後心,幸虧他早就有所籌辦,倉猝向側麵翻滾而去,才堪堪躲過這劍殺招。
兌劍深吸了一口氣,真氣流轉之下,俄然使出三劍,一劍比一劍快上一些,好似變幻出數道劍影普通,藍茗顧不得形象,想到滾地刀褚偉的體例,在台上打起了滾,固然丟臉不雅卻非常合用,左滾又閃之下,兌劍竟然一劍都未曾傷到藍茗。
艮劍的眼睛如同受傷的猛虎,充滿了凶暴殘暴之意,甚麼八卦劍經、甚麼劍招家主,現在他都不在乎。他隻曉得一件事,殺死麪前的這小我。艮劍強交運起真氣,不顧結果的刺出一劍,這一劍隱有劍芒覆蓋,這一劍是他練劍以來最強大的一劍。
兌劍見狀便收劍守住上身,藍茗見兌劍收劍回守,心念一轉便輕抖劍鞘,驀地刺向兌劍下身,全然不顧本身暴露的馬腳,可兌劍心道:“這是甚麼招式?不怕我一劍刺向他的關鍵麼?恐怕必然另有後招。”心念一動,兌劍便揮劍格擋這一劍。
那隻野獸在藍茗的心中。
紫蝶的這一句話更像是催命符,隻見艮劍也不說話,右手提劍,一步步的逼近藍茗。
艮劍先動了,他這一劍如同晴空轟隆直直朝藍茗劈下,藍茗吃了一驚,向後急縱這才幸運躲開這一劍。他如果冇受傷還好,本來就是中毒受了內傷,現在倉猝催動真氣更是悄悄感受內息不穩,幸虧艮劍冇有乘勢追擊,不然他即使能夠倖免,也不會如此毫髮無損。
藍茗想也不想,勉強運起內力,指尖一彈,兩道水珠化作兩柄藐小的水劍,向艮劍眼睛飛去。
藍茗也不答話,他盤跚著撿起藍冥劍,將劍重新掛回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