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柚臉頰微紅的道:“那,那青柚謝過藍大哥。”目睹藍茗當真,也不在對峙,隻是心中暗想,恩公之情必然要銘記於心。
此時陳皮呼吸有些混亂,霍元樓固然剛纔狼狽遁藏,但是卻氣定神閒。在這之前二人鬥爭中,陳皮本就落於下風,隻是仗著這以柔克剛纔勉強支撐。現在又受了內傷,若再被霍元樓近身不需幾招,怕是便暴露敗象,現在戰局正值奧妙之時。
青柚轉頭一看隻見藍茗三人都不見了身影,暗道不好,又倉猝奔赴二樓。
“霍元樓受死吧!”葉楓持劍而來,好似驚鴻掠過。青柚見師弟如此打動,微微頓腳也持劍衝了上去。再看那霍元樓也不焦急,踱步到陳皮身邊哈腰撿起玄鐵劍,驀的一揮,劍氣逼人,掀起好大一塊地板。二人倉猝揮劍抵擋閃躲,就這麼一劍竟然生生止住了,葉楓和青柚二人的打擊。
投在窗上的樹影俄然無風而動,天子便知他已經到了。
葉楓畢竟沉不住氣的道:“你!”慕千尋輕拂袖袖,那葉楓方纔吐出一個字,便飛了出去,重重摔在桌上。
天子笑道:“這六扇門聳峙千年,自有他的儲存之道,無妨。來!千尋!陪朕嚐嚐這新來的貢茶!”
“好短長!”李婉兒輕聲喃喃道。
李婉兒悄悄吐出一口氣,笑嘻嘻道:“費事先生奉告,婉兒撤除這惡霸吳家,為百姓討一個公道便會歸去。”
夜深人靜,雲淡風輕。皇城內卻仍然燈火闌珊,隻不過大多數寢宮都已熄了燭光,而勤政殿的燭光卻遲遲不肯燃燒,彷彿在等候著甚麼人。
統統都遵循先帝的計謀擺設在停止,這並非冇有好處,大漢國力蒸蒸日上,國力之強大,乃至能夠支撐和北荒、南晉兩麵作戰。在他看來大漢的仇敵不是懷有異心的西涼,也不是蠢蠢欲動的南晉。這二者最多十年便可安定,天子的眼中隻要北荒,那是中原幾千年來的仇敵。至於北疆的燕王,天子向來不擔憂,因為他信賴先帝的話,先帝臨終前呢喃道:“蕭堰兵忠於李家,隻是朕在鬼域下頗顯孤單!”但天子還是躊躇的看著北疆,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四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心想地榜妙手的確名不虛傳,而這青衣陳皮莫非也是地榜妙手?葉楓幼年氣盛,持劍便要插手疆場,青柚世人乃至來不及禁止,隻聽陳皮厲聲喝道:“滾!”
此時氛圍詭異,本來是霍元樓受了傷,霍元樓捂著不竭冒血的傷口,非常落寞的看嚮慕千尋道:“哼,慕千尋!若要殺我霍元樓,又何必惺惺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