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牧牛連翻了幾個跟頭，花了好大的工夫才緩過神來，聽到有人說話，定了定神抬眼望去，隻見一個十五六歲年紀的白衣少年端站在鬆樹的枝條上，手裡拿著一把長劍，正肝火沖沖地瞪著他。

白衣少年見常牧牛直愣愣地盯著本身好似傻了普通，不由得雙頰通紅，心底又羞又惱，張了張嘴卻也不再說甚麼，哼了一聲回身拜彆，幾個起落間，便不見了蹤跡，氛圍中遺留著淡淡暗香。

“嘿！明天總能逮住幾隻野味了吧？老子這幾天的嘴裡但是淡出鳥來啦。”青年低聲自語道，順手扒拉開路邊的雜草，貓著腰鑽進了一處灌木叢裡。

“不好！莫非是碰到了此中妙手？”常牧牛暗道不好，孔殷間腳下一個趔趄，安身不穩竟又摔了個嘴啃泥。

“我道是誰偷走了我的小霸王，本來是你這麼個不長眼的泥腿子。哼！如果傷著它半分，我決計饒不了你！”

常牧牛也是個有眼力價的人，他經常聽人提及，天下之大，能人輩出。大山以外，更有鑽天上天、神鬼莫測的武道妙手，此中不乏凶惡暴虐、睚眥必報之輩。

這青年姓常名牧牛，自幼發展在碣石山山腳下的村落裡，村民多以打獵為生。碣石山周遭百裡，因多產玄色高大的石頭而得名，山上叢林密佈，飛禽走獸浩繁，是不成多得的捕獵場合，亦是一處凶惡非常的地點。

“小霸王？”常牧牛一頭霧水。

“這彩翎野雞但是大補啊，黃老頭常說彩翎雞補腎壯陽，固本培元，乃不成多得的山珍。明天有幸逮著此物，有口福了！哈哈。”還不及他有何行動，麵前驀地光芒一閃，一股淩厲殘虐的氣味劈麵而來，高山裡生出一道暴風，將他倒卷出去。

常牧牛清算好表情，返身回到圈套處，將竹篩竹竿藤條重新格據好，從懷裡摸出一小撮稻米扔在竹篩上麵，做好首尾便從灌木叢裡鑽了出來。

常牧牛何時見過這等樣人，頓時看得呆了，木訥地站在那邊，恐怕一說話就驚擾了麵前這如畫般的美景。

常牧牛心中狂喜，常日裡捉到的不過野兔鷓鴣雀鳥，想不到本日運道不錯，竟然逮到了彩翎雞。

自此今後，常牧牛便落了個“克父克母”的名聲。村裡人皆視之不詳，唯恐避之不及。常牧牛當時年紀還小，不曉得那麼很多，也不曉得臉皮是甚麼，隻要肚子餓了便一家一家的去討吃的。

“忸捏。想不到我常牧牛一世豪傑，竟然對一個少年亂了分寸。”當下凝神定氣，雙手抱拳道:“不知小哥是那裡人士，俺如有不是之處，望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