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在這類時候,時候倒是過得最慢的,秦衝本身也不曉得疇昔了多久,才終究將她身上最後一處傷口洗潔淨了,敷了藥,用潔白的紗布包裹起來,然後才重重地坐回石梁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然後,耳裡聽著她輕微的嗟歎,他又給她連頭帶臉地蓋了一件長袍,這長袍乃是一件靈器,用材極好,蓋上後,便把那黑風給反對在外,想來蕭瑤應當好受一些了吧?
秦衝順手提著炙炎劍,悄悄站起來。在這黑風當中,他也有些不能適應,渾身像刀刮針紮普通難受。但或許是境地比較高,抵當力較強,他還是能夠勉強支撐得住。
便在這時,俄然有一個聲音霹雷隆地響了起來:“秦衝,你還不出來麼?”
秦衝腦海裡緩慢地轉著動機,目光也在不斷地四下搜尋著,卻俄然看到了一點亮光。
七個打扮各彆的少年,俄然凶神惡煞地呈現在黑風洞前。領頭的是一個提著棗木棍的女乞丐,手中潔白陶瓷大碗一扔,便把十幾個漕幫嘍囉打得人仰馬翻!
“死了?”雲姑哇地一聲便哭了起來:“小師弟啊,你死得好慘啊……”
那亮光是從洞底傳出來的,細心一看,那兒竟有一個小洞口,黑風卻分外濃烈!
秦衝回過甚,便見她已將長袍拉開,忙低聲問道:“你醒了?”
秦衝點點頭道:“蓋上長袍,黑風就吹不到你身上了——現在你感覺如何樣?”
秦衝一愣,那聲音卻又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已經聞到了腐臭味?不怕奉告你,這乃是‘八毒死靈水’之毒,隻需頭髮絲大小的一滴,便能毒死一頭上千斤重的劣等靈獸;我們拿了整整一瓶,全都送進洞裡了,哎喲,不會已經把你們毒死了吧?”
蕭瑤坐了起來,彷彿感覺另有些不舒暢,皺著一雙俏眉:“好受了很多——哎喲!”
隻見她像是聞到了甚麼,俄然小臉一皺,頃刻間又變得烏青,咚的一聲便栽倒了下去!
並且在黑風裡呆得久了,眼睛也像適應了這片烏黑,竟也能看清洞口的動靜。
蕭瑤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他,抿著嘴道:“是你幫我蓋了這件長袍?”
守在洞口的本錢傑立時便撲過來,厲聲喝道:“甚麼人,敢來這兒撒潑?”
“放心!”雲姑大大咧咧地拍拍他手臂,轉頭問道:“我問你們,秦衝在哪兒?”
隻是他也不曉得,當他抱著蕭瑤走進洞口的時候,黑風洞外俄然熱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