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如果藥材,哪怕是最淺顯的草藥,隻要藥齡到了,也是會蛻釀成仙藥的。就像這紅花,如果隻要幾十年的藥齡,就算凡境的小藥童,大抵也是不想去采的,因為並不值錢。但這朵足足有臉盆大、發展了上萬年的紅花,倒是能夠用來煉製七品丹藥的,代價不菲啊!
秦衝倒背動手,強大的神識卻早已伸展出去,把周遭數裡範圍都覆蓋下來。秦茹能夠歡愉地在前頭奔馳,他卻必必要進步警戒。這條連名字都不曉得的山脈,看似一片陽光光輝、樹木碧綠,秦衝卻總感覺埋冇著無儘的殺機,他是一點也不敢粗心啊!
他天然不想打攪她的興趣,便讓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頭,在儘是柏楊、洋槐、鑽天鬆的大叢林裡,如一隻歡愉的小白兔,不時灑下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
秦衝悄悄拍了拍她臉頰,低聲道:“不消擔憂我,擔擱不了多久的!”
此時的她,頭上、臉上、肩上、身上,到處都是猙獰的傷口,一縷縷鮮血汩汩地淌出來,把滿身衣衫浸得一片殷紅,也在洋槐樹前留下了一大灘血跡!
枝條叢中,一個滿身血跡的人影滾了出來,被秦衝一把抱在懷中,恰是秦茹!
秦衝忍不住拍拍她的後腦勺:“你對勁個甚麼?是我殺的,又不是你殺的!”
秦衝感覺,自從進入無儘池沼以來,她還向來冇有這麼歡暢過。
他不敢直接轟擊那棵洋槐樹,秦茹正擋在樹前,他驚駭誤傷了她。
他隻是跨步、沉腰、塌肩、掄臂,驀地,一拳衝出!
秦茹卻哪會讓它咬中,一伸手就抓住了黑蛇的七寸,在樹乾上用力一甩,啪的一聲,竟生生把那毒蛇的腦袋給甩破了!
秦衝隻感覺有一股熊熊的火焰,從心底最深處湧了起來;而跟它同時湧起來的,另有深深的自責、慚愧、後怕、心疼,無數這些情感交叉在一起,令他渾身顫抖,幾近連拳頭也捏不住!
洋槐樹乾上,那張詭異的“臉”,固然還在閃現著非常痛苦的神情,卻同時又在笑,那是一種肆意而張狂的笑,就彷彿“吃”了秦茹的鮮血,是一件令它非常鎮靜而對勁的事情普通!
洋槐樹前麵一股鋒利的風聲刮來,躥出了一條手臂粗的黑蛇,伸開大嘴就咬向她那皓潔的手臂:這是毒菇的保護妖獸。
驚叫聲中,一蓬蓬赤色在枝條裡飛濺出來,秦茹已然受傷了!
秦茹冇有理他,埋下頭去,采摘下一朵五顏六色的蘑菇。那蘑菇足有海碗大,素淨非常,但它不是甚麼良藥,凡是越素淨的蘑菇就越是有毒,這恰是一種非常珍奇的毒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