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魔在半空中身形一頓,停了下來,軀體外的銀虹散去,目光逐步陰鷙,掃過蕭瑟的大地,如同鷹爪的手指勾出一道詭異的印法。
壘砌的磚塊在發光,簡樸而奧妙的符文如龍遊蛇走,近看扭扭歪歪,遠觀卻構成了一幅幅弘大的上古壁畫。
尉遲魔公再傻,也曉得發揮這個通天玄法的人是誰了。
寧悠運起道行之力,昏黃的血霧哧一聲燃燒起來,變成了熾盛的赤色光焰,裹挾寧悠。在空中上騰空而起,如敏捷劃過蒼穹的赤色流星,一下子冇入到地平線下。
“這叫豪傑塚,卻不是和順鄉。媽的,亂魔窟如何會有這類鬼處所!”參爺忍不住痛罵。
雨婆冇有呈現,寧悠也冇有精血在血遁。他運起為數未幾的法力,保持高空飛翔,目標是找一處大魔的隱居地。
這顛簸,毀天滅地,如同兩尊巨神在戰役!
“那老貨跟出去了!”參爺叫道。
鐘老魔延長神念。覆蓋百裡範圍,旋即嘴角暴露奸笑。他再次發明寧悠,趕了疇昔。
這一域的仙道強者不能進入亂魔窟,一樣,魔道巨擘也不得進入亂魔窟。
“這該死的小子!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不過,寧悠沉默幾息,隻好這麼辦了,他想不到彆的體例。
寧悠現在竟希冀雨婆俄然呈現,身為青冥真君的雨婆,要斬殺鐘老魔並不難。好笑的他一向想要擺脫雨婆的節製,現在卻命繫於雨婆。
俄然,天涯一道氣柱的降落,讓寧悠心中的最後一絲幸運也幻滅潔淨。
“有人!”
鐘老魔很悠然,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但速率極快,百裡的間隔不過眨眼間的工夫。
“豪傑塚,豪傑塚,我非豪傑,死在這裡或許是一種光榮!”寧悠自嘲一聲。
“大膽,是甚麼東西在窺測我!”
這無疑是殺雞用牛刀。
“不若像前次那樣,禍水東移,借刀殺人。”參爺眼底閃過一道但願的目光。
“小孽畜!”
“這小孽畜,到底持續血遁了幾次?”
寧悠神情一狠,拍動胸腔,連吐數口精血,化作血霧,包裹著他。
這是上古的一座奧秘巨城的護城陣法,在現在的殘垣上補修,激起出的威能不敷昔日的三四,但攔住寧悠完整充足。
不過,寧悠唇角不由一翹,他找到了一處大魔的隱居之處。
莫非雨婆放棄他了嗎?
撤除對精血的耗損,對寧悠打擊更大的是無邊的絕望,十三座魔城環抱金鱗湖和蕭瑟大地,構成拱衛之勢。可與此同時,對於寧悠來講,又何嘗不是一個龐大的樊籠,把他圈死在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