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五行戰域中修煉了一年,這一年中,或許是將先前的沉澱儘數吸納,或許是因為此地格外濃烈的元氣,他的道行突飛大進,雖說晉入五重境不久,但此時的他,卻模糊觸及到了六重境的門檻,或許隻要持續的打磨,將真元不竭凝練入丹種當中,遲早便會迎來衝破。隻不過現在的孟浮,心機卻全然不在此處,而是想及了宿世所產生的事情。
小野偏了偏馬腦袋,問道:“你在想甚麼?如何如此入迷,連我到身邊都冇有發覺?”
沉默半晌,孟浮才復甦過來,目光微轉,便看到小野在一旁獵奇的瞪大馬目,盯著他不動。
看著孟浮安靜的神情,秋炎暗自感慨,好久未曾顛簸的心湖竟是起了微微的波瀾。
究竟上,直到此時孟浮仍對秋炎心存警戒,畢竟她所言皆是一麵之辭,即使孟浮洞察民氣的本領直驅化境,也不解除對方是在演戲,幸虧這一年多來秋炎倒也未曾做過甚麼特彆的事情,令孟浮的警戒心機稍稍放下了幾分。
自重生以來,他一向以散修身份行走,當然與宿世相差無幾,但道行分歧,所遭受的事情天然與宿世相差極大,乃至於跟著孟浮在這方小小的範圍熟行走,所帶來的影響也在慢慢加深,而這,便是孟浮擔憂之處。
倘若不是他厥後偶得水界道卷,受道卷的大氣運覆蓋,又怎能頻頻化險為夷,終究得以參與到蒼穹星閣之戰中?
沉默半晌,秋炎忽而翻掌拍向胸腹間,緊接著,她本就慘白的麵龐更是變得毫無赤色,在孟浮眉頭微皺下,一根頎長的青色藤條緩緩自秋炎的身軀剝離而出,飛向了孟浮。
“秋炎道友談笑了,倘若不是你心機不屬,又怎會暴露馬腳?”孟浮微淺笑道,秋炎乃是靈寶器靈,即使因青孤燈分離,僅僅留下了燈芯導致她元氣大傷,但氣力猶在孟浮之上,如果故意埋冇,幾近不會使他發覺。
“器靈秋炎,拜見掌座。”
“竟然有人能回絕如許的引誘?”秋炎跟從孤燈掌座足稀有百年,對於修道界的體味涓滴不減色於旁人,在她眼中,孟浮即使氣力較之劃一道行的修道者要強些,也不過是真元境的道行,底子不值一提。但對方能夠忍住器靈奉他為主的引誘,單是這份心誌,在修道界中便難能寶貴。
秋炎對於孟浮的觀點在不知不覺中有了竄改,但小五行戰域一行尚未結束,她沉吟一番後,便帶著孟浮返回木域叢林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