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法相境真人!”
龐大的靈壓覆蓋於身,世人隻覺呼吸磨難,雖說這類感受稍縱即逝,但卻在心中留下了難以消逝的印痕。
忽而,他眉梢一動,仰仗著過人的靈敏直覺,微不成察的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即使太上長老還未呈現,但即便呈現又有何意義?麵對著三大宗派的威脅,玄魔宗或許隻能行最後一條路:
單憑養蠱門等三宗之主,天然不成能勒迫全部玄魔宗就範,但如果將大半宗的修道者都調集到玄魔宗的護宗大陣麵前,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江楓身為一宗之主,天然不會憐惜一件尚未查明的異寶,但若要取出異寶,豈不是要將元脈毀去,這又置玄魔宗千百年來的辛苦運營於何地?
與此同時,在六脈山嶽中,也產生了爭論的一幕。
江楓一愣,眼中苦澀更濃了幾分,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乎?”
一眾弟子眾說紛繁,而三大魔宗的宗主也的確並無怯意,隻是見銀髮長老呈現時神采微變,很快就規複了常態,這讓孟浮不得不暗自讚歎,公然能修至本命境的真人,養氣工夫都非比平常。
他頓了頓,還是為莫非:“三位道友切勿心急,畢竟毀去元脈等若於挖掉宗門賴以儲存的根底,可否容我與本門的太上長老籌議一番,再作籌算。”
江楓暗自苦笑,身邊這幾位宗主既然同來,證明他們已經達成了默契。若真要負隅頑抗,在道行相稱,均為本命境美滿的環境下,以一敵三,倒是無半分勝算。
人群中的孟浮聽到這裡,暗自皺眉:“公然是暴虐戰略!倘若聽任玄魔宗世人拜彆,待今後如果其門下弟子修煉有成,說不得要回返抨擊,而收為從屬宗門,時候羈繫著,無疑是斷了玄魔宗的後路,將來要想崛起也難如登天,難怪江宗主如此氣憤。”
世人聞聲看去,就見一神采不怒自威的銀髮老者立在半空中,他的腳下是一柄玉快意,閃動著驚人靈光。
“倘若頑抗到底?”
“你!”羅師叔氣急廢弛,心中卻不由出現些微苦澀,對方所言並無不對,三宗合力來對抗劃一氣力的玄魔宗,即使對方未曾精銳全出,但若真是要打起來,玄魔宗一方無疑是冇有半分勝算的。
“羅師叔,這回該如何辦?”一名內門弟子出聲問道,他雖也是真元境道行,但比起道行臻至真元境美滿的羅師叔而言,天然不算甚麼,故而還是以師叔稱之。
一座龐大得足以包容數十人的飛舟落下,寥寥數道人影走了下來,一舉一動,氣度不凡,如同淵渟嶽峙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