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殷寧怒瞪了小夕一眼。
年太尉不悅地斂了笑容,“如果陛下感覺老臣說的話不敷分量,老臣隻好去請太後開口了。”
小寺人八分的話還冇說完,年太尉身後跟著的一個小白臉樣的傢夥俄然開了口。
“這……”殷長安悄悄捏緊了拳頭,強笑道,“太尉此話是當真的?”
年太尉看了看顧少府,又看了看殷長安,忽地笑道:“清棠,你怎的俄然想娶公主了?”
年太後在深宮下有禁令,除了天子可配利刃以外,各宮各院皆不得配利刃做裝潢,因而,掛在小公主房中的那柄長劍就隻能是一把鈍劍。
“公主,您還是先放下劍吧!”一旁的侍女小夕驚聲勸道。
“甚麼?!”殷寧低頭看向手中的長劍,兩刃皆是鈍麵,莫說是殺人,就算是殺隻蟾蜍都割不破皮。
小寺人八分遊移地瞄了一眼年太尉。
“啊?”
“公主,君無戲言,既然陛下已經開口答允了……”
顧清棠接過了喜稱,臉上浮起一個奧秘的笑來,“也對,用這個防身也好。”
“下去。”顧清棠帶著一腔酒氣,揮手錶示小夕帶著其他侍女們退下,“你們都退下吧,徹夜本駙馬想跟公主伶仃說說話。”
“年太尉來了!”
不等小夕辯駁,侍女們便扯著小夕退出了喜殿,笑著把喜殿門給緊緊關好,相互挽著走遠了。
殷長安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道:“顧少府也到了該立室之時,你想朕給你許哪位大人的令媛?”
小夕戰戰兢兢地迎了上去,對著穿戴大紅喜服的顧清棠福身一拜,“拜見駙馬爺。”
“朕……朕準了便是!”殷長安聞聲了太後二字,趕緊點頭,“朕準了!”
文武百官寂然立在殿中,固然雙腳已經站得發麻了,可冇有一小我敢動上一動。
“快去!”
駙馬府的喧鬨聲垂垂小了下去,當喜殿大門被推開,殷寧曉得,她久等的這一刻,畢竟是來了。
這公主駙馬才見麵便如許抱在了一起,真是恩愛啊!
說話這般陰柔,倒像是唱戲的伶人!刺耳!刺耳!
“陛下,臣有事請奏。”
“很好。”年太尉對勁地點了下頭,看向了顧清棠,“小子,收了寄父這份大禮,可要好好想想,用甚麼來行禮?”
人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殷寧偷偷磨了一把鈍匕首整整一個月,如何說都要讓顧清棠支出慘痛的代價!
顧清棠答道:“自古公主婚配多為借勢,清棠但是聽聞,陛下這幾日與南境外的大車王庭有密信來往,大車王子可剛好成年,如果被陛下藉著和親的由頭借到了大車的兵馬,那寄父你的日子可不好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