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殷寧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小武,“小武,籌辦馬車,送皇姐跟年蜜斯回府。”
“皇兄……”殷寧喃喃一喚,現在足有八成必定,顧清棠就是皇兄的人,也就是說,如果她因為顧清棠的女兒身大鬨下去,隻會壞了皇兄的佈局,以是在她麵前隻要一條路能夠走――持續假扮恩愛伉儷。
年太尉昂著頭應了一聲,點頭道:“快些叫小公主出來,自家男人傷了,今後好生照顧著。”
小夕喏喏問道:“公主,可要去請太醫來?”
“……”殷寧怔怔地看著她,不敢信賴聽到的話。
顧清棠點頭笑道:“不死,起碼現在捨不得死。”
“彆難過,我冇事的,這點傷,不痛。”顧清棠似是發覺了她的謹慎思,低聲道了一句,“何況這但是陛下用心演給大車人看的戲,我就當作是陛下幫你出氣打的。”
“是。”小武點點頭,便退出了前堂。
“是。”顧清棠強忍痛意,又恭敬地一拜。
年宛娘本還想看一場好戲,但年太尉底子不給她多逗留一刻,因而,她與殷影倉促上了馬車,跟著年太尉朝太尉府的方向馳去。
殷寧側臉瞧向了她,“甚麼?”
白底官服上,那一片猩紅之色深深地刺痛了殷寧的心。
“阿寧。”
受傷!
殷影慌亂地走了疇昔,歉聲道:“公公,是媳婦行事不周,這就隨您回府。”
她點頭一笑,“阿寧這些日子也甚是顧慮你,快些出來歇息吧。”
“那便跟本宮出去!”殷寧丟了一句,回身走了幾步,又強忍住了步子,轉頭走到了顧清棠身邊,親手扶住了她的手臂,這才發明她的身子顫抖得短長,一身官服已經被汗浸得有些潤意。
她發明,這幾日心底的酸澀不但僅因為顧清棠是女兒身的究竟,另有,她……也想她。
殷影看了一眼殷寧,勸道:“這好不輕易返來了,自家夫郎還是多心疼心疼纔是。”
“你與長公主在這兒也住了很多日子了,走,隨爹爹回家了。”年太尉笑然說完,目光落在了殷影身上,“我年家的媳婦總不回家,總歸要惹人說閒話的。”
她瘦了……神采甚是不好……在天牢但是吃了苦頭?
“爹,你如何來了?”走到門口的年宛娘驚呼了一聲,快步迎了過來。
殷寧沉默點頭,對著殷影道,“皇姐,這些日子,感謝你陪我。”
那是與年宛娘全然不一樣的感受――
顧清棠話中有話地說道:“我身上的傷已經很多了,你留下的定是最刻骨銘心的,再痛,我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