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寧羞紅了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敢?!”
“皇兄都肯紆尊降貴的來看你,你還端著架子,這可不是為臣之道。”殷寧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看了一眼顧清棠那張倦容,心底浮起一絲心疼來,聲音不覺柔了三分,“還是起來吧……”
前堂,小夕等幾名侍女恭敬非常地給喬裝前來的殷長安奉上了熱茶,又叮嚀廚子籌辦了幾樣小點心,靜候著公主駙馬出來迎駕。
殷長安非常地看了看殷寧,又看了看顧清棠,目光終究還是停在了顧清棠臉上,摸索地問了一句,“也是,本日你們伉儷二人小彆勝新婚,我這個做皇兄的俄然來訪,但是壞了你們徹夜的溫存?”
“莫不是朕說錯了甚麼?”
這個動機俄然在心頭伸展開來,殷寧驚覺本身竟然對顧清棠有了一種獨占的*,她伸手從顧清棠手中接過錦盒,對著殷長安一拜,“皇兄莫要擔憂,臣妹也長大了,不會再像疇昔那樣混鬨了,我定會叮嚀侍女好生照顧好駙馬的。”
顧清棠神采微微一沉,本日纔打了她,這早晨便來了,殷長安來這一出,到底想做甚麼?
“皇兄是大陵的好天子,他打了你,實在內心也不好受,以是纔會早晨偷偷出來看你。”說完,殷寧坐了起來,“快些起來迎駕吧。”
“皇妹太客氣了。”殷長安客氣了一句,目光移向了殷寧身後,瞧著顧清棠慢悠悠地走了過來,眸光忽地熱烈了起來,喚了一聲,“顧少府,可上好傷藥了?”
“……”殷寧突覺一陣寒意襲上心頭,怔怔地看著殷長安,感覺麵前的皇兄似是有些陌生――他明顯曉得顧清棠的身份,竟然還在她的麵前用心演這一出疼惜親妹的戲碼。
顧清棠接過了錦盒,沉聲道:“陛下是天子,小臣隻是臣子,不敢勞陛下親身脫手,還是小臣本身來便好。”
殷寧點頭道:“這討厭鬼偶爾經驗一下也好,臣妹怎敢見怪皇兄?”說到這裡,殷寧似是認識到了甚麼,趕緊屏退了前堂中的侍女,“小夕,帶他們下去,本宮好久冇有瞥見皇兄了,徹夜想與皇兄伶仃聊幾句,若無傳喚,你們莫要來打攪。”
“清棠……”小公主俄然柔聲一喚,唇瓣近在天涯之間,指腹在顧清棠的下巴上悄悄摩挲,將顧清棠的臉紅給看了個清清楚楚。
搶先走入前堂的是小公主殷寧,她衝動地喚了一聲,便快步走上前來,對著殷長安行了個禮,“臣妹拜見皇兄。”
等等!每次都是顧清棠主攻,以是每次都是她被動地節節敗退,堂堂大陵小公主豈能被一個女人欺負成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