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棠悄悄握拳,如果讓小公主曉得年太尉的殉葬設法,不知會有多擔憂。
似是聽懂了殷寧的話,阿忠更加賣力地甩了甩腦袋,不竭扯動顧清棠的衣角。
殷長安難堪地看了一眼廷尉李昆,“李大人,這……”
嗬,這是用心拉她下水!
“我陪你去。”殷寧搖了點頭。
殷寧不由笑道:“你瞧,阿忠都曉得你是討厭鬼了。”說著,殷寧笑意更歡地對著阿忠道,“阿忠,狠狠咬,彆怕,本宮給你撐腰呢!”
年太尉咬牙道:“我已封閉京師四門,冇有一人能夠出城,我信賴凶手必還在城中!”說著,他往龍椅的方向走了幾步,“誰殺的我兒,我需求此人支出滿門抄斬的代價!陛下!你說,是也不是?!”
殷長安戰戰兢兢地從龍椅上走了下來,“皇姐並無子嗣……按律……駙馬死……則公主……回宮……能夠不必留在……留在……”說到一半,殷長安便不敢再說下去。
顧清棠刹時明白了殷長安的意義,她苦笑了一聲,“少府監儘管天下賦稅,微臣可向來冇有觸及查案之事,就算我去襄助李大人,也冇有任何好處啊。”
“汪!嗚……”阿忠叫了一聲,見兩位主子似是冇有瞧見它,它便搖著尾巴跑到顧清棠腳邊,狠狠地咬住她的衣角,甩了甩小腦袋。
顧清棠臉上的笑容一僵,隻感覺有些不妙。
殷長安的神采變得更加煞白,眸底飄起一絲暗色來。
年太尉不悅地逼視殷長安,“我兒才遭橫禍,你就將我太尉府的媳婦接回宮!陛下,你這是甚麼意義?!”
“清棠啊……懷安……懷安他……本日明顯還好好的……”年太尉雙目通紅,白髮蒼蒼,彷彿老了很多。
正中午分,用過午膳的殷寧與顧清棠在庭中信步。
顧清棠悄悄一歎,道:“阿寧,我去換官服入宮,你在家裡等我返來。”
“是!”
殷長安連連點頭,“是!是!太尉所言極是,隻要找到凶手,朕必然命令,滿門抄斬!”
殷寧偷瞄了一眼小夕,隻感覺雙頰燒得短長,隻得乾咳了兩聲,“小夕,本宮感覺口渴。”
顧清棠顧不得那麼多,趕緊勸道:“寄父,長公主有義兄的骨肉,千萬不成殉葬啊!”
“是。”小寺人慌亂地走了出去,恭敬地對著殷長安一拜,“長公主已經按律接回宮了,現下太醫正在給長公主存候然脈。”
不等殷寧發作,顧清棠便一溜煙地跑向了書房,不給殷寧還口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