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棠微微一笑,鬆開了抱住殷寧的雙臂,“另有第三麼?”
顧清棠怔然看向殷寧,“阿寧?”
殷寧想了想,忽地停下了腳步,低聲叮嚀道:“顧清棠本日喝了一碗‘甜茶’,你去找醫官籌辦一碗止瀉的湯藥,如果他腹瀉了,就頓時送去。”
等等!顧清棠上一句話中的意義,清楚是――情願“從良”。
“唉。”顧清棠突地長長地收回一聲感喟,“看來真的不輕易啊。”
“不……”殷寧死死咬住牙關,恍然發明“不端莊”這三個字如果說出口來,顧清棠隻怕會感覺是她在嬌嗔,指不定又會冒出些甚麼壞水來。
如果顧清棠不與年太尉為伍,不做佞臣了,那……
“阿寧,你瞧那邊――”顧清棠放下火摺子,牽著殷寧站了起來,指向了遠處的京師燈火。
顧清棠苦笑著搖了點頭,卻冇去答話,反倒是委曲地說了一句,“麵對喜好的人,總歸想多靠近靠近,公主,這但是人之常情,難不成你招個駙馬隻為了放在房間裡看的?”
“我心如燈,今夕長明,隻為――殷寧。”顧清棠脈脈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
為何被這討厭鬼拂過的處所竟會這般熾熱?!不對!這討厭鬼清楚已經輕浮了她,方纔偷偷牽了她的手,又明目張膽地摸了她的臉,剛纔還……還碰了她的唇!
“是該歇息了。”顧清棠順口接了一句。
在那雙密意和順的眸子當中,殷寧瞧見了本身羞紅的臉,她趕緊羞然低下頭去,結巴地來了一句,“你……猖獗!”
殷寧又想到了顧清棠徹夜說的那些話,她悄悄一笑,心頭響起了一個聲音,“實在這個小白臉又和順又體貼……做駙馬……還是不錯的……”
殷寧謹慎地沿著梯子爬了下來,安穩落地以後,看了一眼顧清棠,見她還在閉眼扶梯,不由得偷偷一笑,躡手躡腳地從她身邊走了疇昔。
殷寧俄然慌亂非常地攔住了顧清棠的靠近,恍過神來道:“白日清楚是你欺負了本宮,本宮念在你徹夜的誠意份上,就饒你一回,你……你彆想得寸進尺,又輕浮本宮!”
“阿寧,隻做我一小我的公主可好?”顧清棠的聲音是可貴的當真,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中模糊帶著點顫然。
殷寧忽地用小指勾起了顧清棠的下頜,笑道:“你若肯乖乖做個好官,本宮便勉為其難地收你這個小白臉做駙馬。”
“不好!你……放開……”殷寧掙紮了一下,肩頭撞在了顧清棠的鎖骨上,她忽地想起了那道可怖的疤痕――他可還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