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顧少府！”大車衛士一聲驚呼。

“有啊，不信你看看鏡中的你？”

“這長夜漫漫，實在顧少府也能夠少說幾句的。”夜娜驀地站了起來，坐在了顧清棠腿上，雙手勾住了她的頸子，眸光熱烈得彷彿兩團火焰，“大陵風沙確切少，可大陵人的和順，我可還冇試過。”

顧清棠微微點頭，笑道：“想必國師大人現下還未睡吧。”

“顧少府闡發起事情來，可真是頭頭是道，隻可惜，你錯了。”夜娜點了一下顧清棠的鼻尖，笑道，“你莫健忘了，我身邊可另有個三王子，我冇有需求捨棄大車那邊的……”

夜娜自嘲一笑，“是又如何？我另有其他路可選？”

“你與三王子的乾係當真好麼？你覺得陛下不曉得這些？他現在是能用到多少權勢，便用多少權勢，哪怕你手中的這百名大車衛士，也是他丟不起的力量，以是你所求之事，他天然肯應允。”顧清棠雙手扶住了她的肩頭，“所謂君無戲言，不過天下最好笑的謊話。國師大人，你還能輸些甚麼呢？”

“我與陛下也冇有血緣啊。”顧清棠點頭輕笑，“就算是有血緣，那又如何？你見過哪個哥哥一心把本身的mm當棋子用的？乃至，你可知長公主嫁入太尉府那麼多年，為何一向懷不上孩子？”

“……”

“可我寄父是堂堂太尉，單這一點，我本日講的話，就充足分量了。”顧清棠說完，鬆開了她的肩頭，淡淡笑道，“製衡二字，你該明白於當前而言，對你是最無益的。”

“這……是……還是他的緩兵之計！”

夜娜臉上的笑容一僵，“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可要我親身給國師大人立個字據？”顧清棠笑了笑，目光看向了書案，“到時候白紙黑字作證，那可就是你的保命符了。”

夜娜緊了緊握住顧清棠的手，遊移地問道，“你果然可保我……安然？”

顧清棠微微用力，扯開了她的手，卻柔聲問了一句，“國師大人，可感覺疼？”

“我的命丟了事小，可陛下今後還會不會信你，這可就事大了，我所熟諳的國師大人豈會做這等蠢事？”顧清棠恭敬地對著夜娜一拜，“天氣也不早了，阿寧還等著我回家呢，就此告彆。”

“顧少府這所謂的私事，我倒是很想聽一聽。”熟諳的聲聲響起，一襲火紅暖裘裹在身上，夜娜揮手錶示衛士們今後退一步，讓顧清棠出去，“顧少府，請。”

“我要的不但僅是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