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棠悄悄一歎,柔聲道:“我們……回宮吧。”
“太後,不若讓老奴來刺探一二?”立在年太後身後的白髮老嬤嬤請命道。
白髮老嬤嬤想了想,問道,“太後還是不放心顧清棠?”
殷寧總感覺有些不安,當瞥見顧清棠的笑容中多了些滑頭之意,她趕緊加了一句,“算是你欠本宮的,今後但是要償的!”
年太後的一雙鷹眸緊緊盯著顧清棠,恍然道:“怪不得這兩日駙馬都未在喜殿安息,本來如此。”說完,年太後聲音一沉,“駙馬還是得憐香惜玉一些,女人家可禁不得過分折騰。”
為何駙馬的掌心會俄然冒出那麼多汗?
“你……”殷寧死死掐了駙馬一下,在顧清棠看向她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抬高了聲音道,“本日本宮……先……饒過你!”指甲從顧清棠手背上鬆開,留下四個指甲紅印子,似是要沁出血來。
殷寧有些失神。卻幽幽地聽到了顧清棠的低語。
寂靜多時的天子殷長安忍不住出聲道:“既然太後已經開口了,顧少府你便留下吧。”
殷寧想從顧清棠眼中看出些端倪,顧清棠卻鬆開了手,走到案幾前,舉杯敬向年太後與殷長安,“微臣,敬太後,敬陛下!”
小公主歸寧皇城,本日的皇城格外熱烈,在一番酬酢以後,歌舞開端,家宴也今後開端。
“是。”殷長安恭敬地起家對著年太後一拜,卻發明殷寧並冇有出聲,他憂心忡忡地看向殷寧,給殷寧遞了一個眼色。
“豈有此理!”
殷寧雙頰驀地燒了起來,心卻慌亂地跳個不斷,一是因為她在駙馬府的一舉一動年太後竟然都瞭若指掌,二是因為年太後與駙馬竟然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子虛烏有的房中羞事。
顧清棠點頭一笑,望著前路,“我忽地感覺,宮中的落日真是都雅。”
“恭送太後。”
顧清棠笑了笑,摟住殷寧肩頭的指尖微微緊了緊,她忽地笑意一深,低聲道:“公主,你是同意陪我演完這場戲了?”
殷寧有些錯愕地看向顧清棠,夕照的餘暉落在她的臉上,視野中的她竟讓人感覺有些暖和。
顧清棠緩緩道:“陛下之言,不過是要微臣多多疼惜小公主,這點陛下能夠放心,微臣包管絕對不會讓小公主受一點委曲。”說著,她看出殷長安還是想說其他的,忽地嘲笑道,“陛下,朝廷之事並不宜在後宮說,本日公主與微臣都乏了,還是他日再說吧。”
“他們就吵了這幾句?”年太後氣定神閒地喝了一口熱茶,細心揣摩著小寺人回稟的那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