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寧垂垂醒了過來，第一眼便瞧見了顧清棠熾熱的眸子，她慌亂非常地坐了起來，慌聲呼道：“顧清棠！”

殷寧感覺顧清棠又想設想害她說錯話，當即反問了一句，“本宮甚麼時候說要你了？”可這句話才說出口，她瞥見了顧清棠眼底的壞笑，細心揣摩了一遍這句話中的深意，驚覺阿誰“要”字似是還能想出另一層羞人的含義來。

“媽媽？你莫非在青樓做太小廝？”殷寧驚問了一句。

“不要……”殷寧趕緊忍住了這些話，這夜深人靜的，連說那麼多個不要，讓外間的侍婢聽了去，隻怕又要傳出甚麼羞人的流言來。

“你……”殷寧隻感覺顧清棠的手指甚是和順，幫她套上鞋子的刹時，一陣酥意從腳掌心躥了起來，好不輕易安靜一些的心再次慌亂地跳動起來。

顧清棠順著話笑問道：“我若真是個寺人，阿寧，你還要我麼？”

顧清棠的話題忽地又轉到了殷寧身上來，“算起來，我隻要你這個親人了，你如果真不要我了，天大地大，我是真的不曉得能去那裡。”語聲竭誠，帶著點淡淡的寞然。

殷寧大驚，“本宮本身會穿！”

殷寧羞紅了臉，翻開了她的手，怒聲道：“你……猖獗！等等，莫非你趁本宮昏倒之時，也如許輕浮本宮？”

顧清棠一臉嚴厲地搖了點頭，“我這裡那邊是輕浮啊？在我的故裡，女人們如果月信小腹疼痛，便用暖和的東西捂上一會兒，便可減緩疼痛一二。”說完，她嘴角一揚，壞笑道，“若我真要輕浮你，阿寧，你感覺你這身衣裳還能穿在身上？”

“一個繩結罷了，本宮還還不起你麼？”

“現在就還！”

不得不承認，這個討厭鬼體貼起來，當真是酥心的好。

殷寧愕了一下，冇想到顧清棠這一次並冇有趁機輕浮她，她偷偷仰起臉來，看了看顧清棠當真的臉，“你想說甚麼？”

“嗬，她不在這個人間……”顧清棠搖了點頭，伸出了手去，扶住了她的雙肩，“還是感謝你，阿寧，你故意了。”

“是。”

“放心，我曉得你這些日子不便利，不會胡來的。”顧清棠猖獗的目光往殷寧小腹處瞄了一眼，殷寧隻感覺雙頰火辣辣地燒了起來，“這兒可舒暢一些了？”

“我喜好你對我笑的模樣，你想到那裡去啦？”

顧清棠得逞地一笑，低頭將尾指上的紅繩鬆了開來。

顧清棠順勢抓住殷寧的手，不依道：“阿寧，君無戲言，你明顯承諾我的，豈可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