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神采擺盪,蘇永成持續說道:“蘭香年青,又出身費事,還要管束耀祖,整日忙得心力交瘁哪有工夫管家?既然你已經認錯,那這銀庫鑰匙還是交給你……”
他話還冇說完,陸婉君便伸手去拿鑰匙,蘇闌音見狀立即擋在中間開口打斷。
“那娘呢?這麼多年被他們百口叱罵、貶低、架空,您的心傷得還不敷深嗎?”
……
蘇家兩個女兒僅相差一歲,可取名時一個瀾芯一個闌音便早已清楚前者纔是真正的掌上明珠。
“你、你覺得這蘇家離了你真就不可了嗎?我奉告你,讓你執掌中饋是看你不幸,既然你不識汲引甘心做一個甚麼權力都冇有的妾室,那便隨你!哼!”
“音音,娘該如何辦……”
他上前一步還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勢。
“若不是你將她慣成這個德行,我如何會打她?連父親都不尊敬的庶女,今後嫁出去也是丟蘇家的臉麵,那裡比得上瀾芯知書達理!”
蘇永成臉黑如墨,眼神狠戾,氣得抬手指著她的鼻子。
舊事曆曆在目,可麵前人卻已臉孔全非。
這句話直接戳痛了陸婉君,讓她心疼又氣憤,方纔被洗腦出來的慚愧也煙消雲散。
“如何會累呢?我儘管你和哥哥們,蘇家那群白眼狼我纔不管呢,您看看李蘭香才管家幾日就讓我爹生出這麼多不滿?”
這些話就彷彿是一把刀子,狠狠戳在他最痛的處所。
“婉君,我高中進士遭人嫉恨,又不肯與他們同流合汙,已經獲咎了太多人,我倒是恐懼存亡,可你才方纔有孕,萬一他們傷你可如何是好?”
若不讓陸婉君對蘇永成斷念,她如何能完整放下呢?
蘇闌音神采慘白,嘴角掛著血,一雙鳳眸蓄滿了淚水卻固執的不肯落下,強撐起一抹笑容。
他隨便兩句話,就能讓她從氣憤轉為慚愧,就像是被人給攝了魂普通。
算了,孃親窩囊又癡頑,最後還是得靠她這個女兒才行。
陸婉君一時候如鯁在喉。
蘇闌音回聲倒地,被打得臉頰紅腫嘴角都排泄了血。
陸婉君冇想到他會倒打一耙,頓時手足無措。
“我……”
方纔那一巴掌她能夠躲,但冇需求。
“閉嘴!”
蘇闌音曉得,母親一向都是紙老虎,說最絕的話,辦最軟的事兒,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被蘇永成拿捏成如許。
“啪!”
蘇永成惱羞成怒,他厲聲喝止,打斷了陸婉君的話,眼底幾近要噴出火來。
蘇闌音用力抱緊她,語氣果斷:“娘,你另有音音,另有哥哥們。”
“音音你如何樣了?快讓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