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闌音猛地回身，卻見沈清歌舉槍而立，身邊站著目光板滯的傅父。

傅溟川卻將槍口對準她："演夠了嗎？'夜鶯'蜜斯。"

"他們用火藥了！"顧淮安對著發報機猖獗敲擊電鍵，“給我非常鐘傳訊南京！”

槍聲響起，蘇婉瑩倒在血泊中，臨死前大笑著喊出最後一句話：

傅溟川盯著輿圖上的紅圈：”他們要挾製傅氏的貨輪做保護。“

快艇劃破江麵，身後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蘇闌音快速默算："第三變奏降調後對應的頻次是...A=435Hz，換算成波長..."

留聲機裡的《月光》旋律俄然變調成鋒利的電輔音，舞池裡的來賓接二連三倒地抽搐。

“本來如此……”蘇闌音的手指撫過紙頁，“他們用孩子做活體暗碼本。”

教堂的彩窗俄然全數碎裂，玻璃碎片如雨般墜落。

“媽咪，他們鄙人麵等我們。”

“媽咪，沈姐姐教我唱新歌了。”三歲的小滿仰起臉，虎魄色的眼睛亮晶晶的。

"看這個！"顧淮安抽出檔案櫃裡的檔案，"日本水兵陸戰隊的登岸打算...日期是三天後！“

深夜的傅第宅覆蓋在暴風雨中。

"快走！"沈清歌甩出煙霧彈，"東側下水道通黃浦江！"

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灑在蘇闌音的髮梢上，她低頭為女兒清算蕾絲裙襬，手指俄然一頓——小滿鎖骨下的胡蝶胎記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藍光，比昔日更加清楚。

硝煙散儘時，傅溟川在殘破的船麵上單膝跪地，將染血的鑽戒套上她手指：“婚禮持續。”

沈清歌扯開麵具，暴露的倒是蘇婉瑩的臉：“你猜？”

搖籃曲音樂盒在主動播放，小滿的嬰兒床上放著一套小小的和服，上麵用血寫著「亂葬崗見」。

身後俄然傳來腳步聲。

傅溟川的拳頭砸在牆上，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遠處傳來顧淮安的喊聲："三號船埠搞定！"

蘇闌音鬼使神差地把它切近胎記，二者打仗的刹時，寢室的穿衣鏡上閃現出密密麻麻的暗碼標記！

當陽光透過裂縫時，地上竟閃現出軍用船埠的地形圖——恰是白薇用切口記錄的諜報。

“姐姐，陪我做最後一場新娘吧！”

"我看到了暗碼..."蘇闌音抓住他的手臂，”在鏡子上！白薇留下的..."

"站住！"她舉槍對準，腹部卻傳來扯破般的劇痛。跌坐在地的刹時，她看清了被翻亂的保險櫃——青黴素運輸打算不翼而飛，唯獨那本染血的日記攤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