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俄然,想必是聽了甚麼話過來發兵問罪的,翠竹,你去把上個月的帳本拿來。”
柳如煙還是頭一次被指責,委曲地撇撇嘴,眸光閃閃,一副泫然欲泣地模樣。
說完便回身拜彆。
就是這副麵孔,在旁人眼裡顯得極其造作,可恰好給蘇永成迷得神魂倒置。
“蘇夫人,您做的事可不太麵子。”
這番話說的宋嬤嬤啞口無言,再也冇有剛纔那般放肆嘴臉,乃至有些乞助地望向了柳如煙。
“父親,這衣服金飾如何不是本年最時髦的格式?及笄宴穿甚麼女兒倒是不在乎,畢竟都是些虛華之物,隻是女兒擔憂旁人看了會說三道四,影響蘇家臉麵。”
柳如煙握緊拳頭,這件事毫不能認!
“夫君,你也曉得我對這些金銀並不看重,那裡懂甚麼時髦?倒是陸姨娘非常精通,可現在她整日告病對府中事件不聞不問,我又要管家又要籌劃宴席,實在是故意有力……”
“一百兩?你如何不去搶!”柳如煙目眥欲裂。
蘇永成如有所思,隻感覺這話說的有事理,如果讓那幫拜高踩低的同僚瞥見,定笑話他蘇家窮酸。
蘇闌音懶得再看,隻淡淡道:“還請梁大人秉公法律。”
她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哭著告饒:“都是老奴的錯,六女人您饒命啊,老奴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就諒解老奴吧……”
她躊躇不決地看向宋嬤嬤,又看向梁有道,終究咬了咬牙。
“六女人恕罪,都是老奴的錯,老奴再也不敢了……”
現在也顧不得宋嬤嬤忠心護主是為了她才如此,直接開口說道:“我覺得這血燕是蘇家的纔會享用,殊不知竟然是陸姨孃的,實在抱愧,都是我管束不嚴,還望大人諒解。”
如果冇了宋嬤嬤,今後誰還幫她衝鋒陷陣?
蘇闌音嘴角挑起一抹嘲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還是更賞識嬤嬤剛纔放肆的嘴臉。”
“妾身不怕辛苦,隻要能為夫君排憂解難,就算是死又能如何?”她嬌羞一笑,低下頭去。
……
翠竹解釋道:“老爺是俄然過來的,主子們都冇反應過來。”
見她神采怠倦,蘇永成不由心軟。
官差們不由分辯直接把哭喊著告饒的宋嬤嬤給押走了。
一場鬨劇結束,外人退場,柳如煙再也忍不住仇恨,咬牙切齒地說道:“蘇闌音,你到底安得甚麼心?非要將家裡攪得雞犬不寧才肯罷休嗎?”
“身邊的人出錯,我是毫不會包庇的,大人您依法措置便可。”
“你……你要這麼說,我也百口莫辯。”柳如煙委曲地咬嘴唇,彷彿受了欺負般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