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到阿誰小院,掌櫃的臨出門時,忍不住道:“小娘子,還是不要住的好。從這個窗戶出去,往南走,可保無礙。”王曉桃在屋子裡轉了轉,感覺甚是潔淨,聽了掌櫃的這話,奇道:“你不是這個店的店東嗎?”掌櫃的道:“老朽恰是店東。”王曉桃又道:“那便奇了!為何要將客人趕出門去?”掌櫃的開口道:“小娘子有所不知,小店……”身後俄然傳來有人呼喊掌櫃的聲音。掌櫃的便止住話頭,麵帶急色,連連指了數次後窗。內裡的聲音叫的越焦炙切。掌櫃的冇何如,跺了頓腳,回身出了門。王曉桃抓抓腦袋,並不明白掌櫃的企圖。空淩兒也不說話,蹦蹦跳跳的跑到床上,打了個滾,拱了兩下,便聽到一串小呼嚕。王曉桃笑了笑,搖點頭,關上房門,下了閂。
王曉桃眼波一橫,掃了四人一眼,笑道:“那還很多謝各位了?”四名大漢哈哈大笑,此中一名黑臉虯髯的男人叫道:“小娘子要拿甚麼謝呢?”王曉桃道:“各位豪傑!莫要難堪小女子!如果要金銀,小女子這裡另有一些。送給幾位豪傑吃酒。”
王曉桃與空淩兒踏上尋夫之路。王曉桃冇提,空淩兒也冇說,兩小我就這麼沿著山路走了。身後哪有那座小院,又是一座巍峨峻峭的高山。那五人在山上整整找了半個月,也未曾找到寶貝。又因為手上有了性命,並不敢回家,五小我冇何如遠走幽州,投了軍。這是後話,臨時不表。
小店不大,廳堂隻擺了四五張桌子,稀稀拉拉做了兩三桌人。店裡隻要一個四十多歲穿長衫的男人,是掌櫃兼伴計,忙迎上來道:“小娘子打尖還是住店?”王曉桃道:“住店。”掌櫃兼伴計雙目擺佈一溜,笑道:“但是不巧,店裡已經冇有空房。”王曉桃一聽,正中下懷,正要開口。隻聽一桌客人道:“掌櫃的不要胡說。明顯前麵不是有一間獨門獨院的上房,還空著嗎?”掌櫃一聽此人開口,低頭不語。王曉桃瞟了一眼說話的那張桌子,見坐了四小我,都低著頭,並不曉得是誰開口說的話。她想了想,笑道:“那就勞煩掌櫃的了。”掌櫃的低著頭,隻喏喏的應了,掌了一盞燈,提了燈籠領著王曉桃和空淩兒向後走去,一起上欲言又止,王曉桃隻做不見。空淩兒伏在王曉桃的肩頭,大眼烏珠骨碌骨碌亂轉,不曉得在打甚麼主張。
王曉桃和空淩兒向東走了一日,太陽落山時,正巧路過一家野店。依著王曉桃,必然是要持續趕路的。空淩兒便喊累,說甚麼也要在這裡安息一晚。王曉桃猜疑的看看空淩兒,道:“連我都不累,大姨母神仙一樣的人,如何會?”空淩兒一時無語,見中間有人看來,便抱住王曉桃的腿大哭道:“寶寶好累!寶寶好累!寶寶要睡覺!”王曉桃倒吸一口寒氣,四下一瞄,假笑道:“乖寶寶!彆哭了!我們就在這歇息吧!彆怪娘!娘不也是焦急找你爹爹嗎?”空淩兒張口結舌,她冇推測王曉桃就坡下驢的本領竟然比她還高。王曉桃趁機抱她進了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