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死狗烹,現在侯府家大業大,子嗣出息恰好,那裡還想的起她昔日的苦勞。
白師師一怒之下,竟用帶刺的藤條,生生打死了琮兒!
當年,東昌侯府奉旨打理皇莊,鬨出如山似海的虧空,被皇上查封了產業。
亦冇有。
“那我的孩子呢?你們把他如何樣了!”
“百口三十二口,一個不留。萬貫家財,悉數充公。”
海雲舒用儘儘力,拖著斷腿殘肢,一寸一寸爬到那座墓碑前。
她被白師師灌了啞藥,說不了囫圇話,隻能一字一字地哽咽:“琮兒,母親……來晚了……”
數月前放皇榜,珂兒是聖上欽點的探花郎,如此光榮,旁人都道海雲舒這做母親的總算是苦儘甘來。
白師師掩著櫻桃小口,笑魘道:“十八年前,我與姐姐同日臨蓐,侯爺不過略施小計,就讓我們孩子成了嫡子,受闔府之尊,襲東昌侯爵……”
這才保下了白師師一命。
又是婆母出麵,說侯府正處於多事之秋,不成再添事端。
海雲舒腦袋嗡得炸裂,一陣寒氣自後背竄上天靈蓋。
“想讓我給這賤人騰位置,做夢!程子楓,你要敢休我,海家的錢,你一個子兒也彆想碰。”
顫巍巍地手伸向墓碑,卻在觸及的前一刻,生生斷了氣……
她明顯被賣了,由著他們吃乾抹淨,還替他們數錢!
鬨出性命,本是要報官的。
隻怕連她醉酒失貞,也全在他們算計當中。
胸中鬱結,一口鮮血噴出,海雲舒頓時昏死疇昔。
寒冬,大雪封山。
琮兒是白師師所出,自小靈巧敬愛,討人喜好。侯府裡也常有人群情,說這白滄齋的庶子要比主母的嫡子還聰明聰明。
海雲舒出身商籍,之以是能嫁到侯府來,是有啟事的。
程子楓此時醜態畢露,全然忘了本身曾經在海家搖尾乞憐的模樣。
海雲舒瞧著這對兒狗男女,眼睛快撐出血:“程子楓!琮兒但是你的親骨肉,虎毒還不食子,你這麼殘害他,你喪儘天良!”
每次都是海雲舒讓下人送去熱飯,免了懲罰,上了藥,白師師才肯罷休。
海雲舒總覺得白師師是對兒子寄予厚望,才一向嚴加管束。
她本來也是宛平數一數二的美人,是因生子落下病根,多年服藥,才導致身材浮腫,臉上有暗瘡。
“程子楓,你和賤人如此欺我辱我,真當我海家無人了嗎?”
“你說甚麼?”
程子楓一把將她推倒在病榻,語出驚人。
現在想想,真是天大的笑話。
“那晚,你醉酒與人廝混,失貞失德,本該丟去浸豬籠。是念在你舍了嫁奩幫侯府的份兒上,纔沒將你送交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