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寧家乃是詩書簪纓的清貴王謝,寧家老爺子是疇前深受聖上信重,才告老回籍的禦史大夫,三個兒子也都爭氣,寧謹言的父親更是正三品的按察使!
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眼底卻一片暗淡:“哦?表妹從何得知?”
蕭敏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盯著蕭冷玉和寧謹言,半天說不出話來。
蕭冷玉在一旁聽著,幾乎有些憋不住笑。
李書源還想掙紮,卻被他身後那看著肥胖的小廝直接拖了出去。
這竟是她從未會麵過的表兄,厥後成了攝政王的阿誰寧謹言!
比起蕭家和永安侯府這空有爵位的家屬,寧家不知高出多少去了!
她氣急廢弛,口不擇言指著蕭冷玉怒罵:“你們還愣著乾甚麼!給我將這對狗男女拖去浸豬籠!”
他臉上戾氣深重,手背也青筋暴起:“大不了我便讓你永久留在這裡!”
雖說細細論起來,寧謹言是她的長輩,她不該將姿勢放得如此低。
蕭冷玉轉頭,便瞥見蕭敏華領著幾個仆人倉猝從馬車高低來,快步撲向正被那兩個小廝拖出去,已經痛得昏倒的李書源。
她怎會曉得?
等他返來時,寧家已然被連累進一樁貪汙案,滿門毀滅。
她喉舌都有些沙啞,看他氣度不凡,再遐想到寧家第三代的嫡長孫寧謹言才調橫溢,傳聞要來京中插手春闈,也猜到了他的身份,語氣都帶了些奉迎意味:
蕭冷玉眼神一冷,正要開口,一旁的寧謹言卻已經不經意將她護在身後,語氣安靜,卻帶著逼仄的寒意。
表妹?這是寧家來人了?!
她既然重生,是不是也能設法竄改他的結局?
蕭敏華被這麼一懟,臉頓時漲得通紅,卻隻能賠笑:“公子這話便太外道了,不知小兒是如何獲咎了公子和冷玉?”
蕭冷玉逼上前,抬腳狠狠踹向他膝蓋:“再敢招惹我,我不介懷讓那些借主提早來找你費事。”
寧謹言見她一向盯著本身,眼中閃過一抹暗淡的光,麵上卻笑得溫潤:“表妹如何了?緣何一向看著我呢?”
“你們是甚麼人!為何打傷我兒!”
“表妹吃驚了。”
蕭冷玉見他反問,便曉得是確有此事了。
蕭敏華跟著他們目光看去,便瞧見蕭冷玉神采冷酷跟一個男人並肩站在一起。
她是想報仇,卻不想假手於人,表兄頓時要插手春闈,身材還出了題目,她不籌算給他添亂。
他本該下個月插手春闈,卻在測驗前身材不適荒廢了一個月,臨上考場又被人歪曲,畢生不準插手科舉,隻得參軍上了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