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本是無情物,戲說存亡了無痕。除卻皮郛亦骷髏,何故捨得豪傑命。山高水遠,六合無恒。江浩大,海無涯。茫茫人間裡,到處惹風塵。鏡中花,水中月,終將化作灰和土,靈魂聚煙豎。”
他迅爬身而起,眉頭緊蹙,不曉得這麼晚,蕾蕾出去做甚麼?!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是到了球溪大橋邊。帥小戎豎起耳朵,躲在石碑後,想聽那邊到底甚麼動靜,倒是被橋下的河水聲嚴峻滋擾。
“踢遝。。。踢遝。。。”這腳步聲有點奇特,好似硬底鞋在瓷磚上行走的聲音。聲音越來越遠,垂垂有些聽不見。帥小戎多麼耳朵,細心一想,纔想起,這彷彿是蕾蕾假肢的聲音。
掙紮,最後終將有力,號令,隻會被灌滿一肚子水。彷徨,逐步步向滅亡。
一種痛,徹骨心寒。一種傷,淡淡哀傷。一種情,摒棄存亡。一種愛,相扶相依。
那是對於暗中的驚駭,那是麵對滅亡的掙紮,也是滅亡前伸手的抓取,卻如何抓也抓不到一絲一縷。無數的觸手,他們就彷彿是敞開天國門中伸出的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