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葉痕擔擾地喚了一聲。

丁雪尋驀地抬起眼來，“你都曉得了？你對天發誓，不準對植摩天提起一個字。”

染阿大見令主笑得這麼高興，忍不住伸頭去看。丁雪尋瞪了染阿大一眼，忙將信支出懷中。然後提筆寫了兩個字，捲起來交給染阿大。

“就是喂狗也不給你吃。”常老三又踹乞丐一腳，將饅頭扔向街邊喂狗的破碗中，當即引來一條大黃狗。

三爺痛苦地閉上雙目，麵前呈現一張明豔的笑容。漸漸地，這張笑容恍惚了，變成母妃哀痛的臉。

乞丐緩緩爬到六合會的大門前，就在屋簷下停滯不前了。

那張恍惚下去的笑容這時卻清楚了，敞亮的笑容垂垂變冷，那雙帶笑的眼睛，不無諷刺地看著他，眼裡的笑意冇有一絲溫度，就如許清冷地睥視著他。

常老三看著直樂，哈哈大笑起來，鄙夷地看了乞丐一眼，這才罵罵咧咧走了。乞丐忙將饅頭吞入腹中，連蹲帶爬走了。

葉痕看不見主子的神采，但主子不出聲，那他也不消去查了。甚麼人乾的，他都能猜到幾分，主子心中應當稀有。

葉痕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要筆墨紙硯？”

可有些刻入心底的人，不是想忘就能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