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徑高傲笑不已,笑得淚水都出來,憋足一口氣大聲道:“哈哈,植擎天不過是撿本太子的破鞋,這個賤報酬了殺人不擇手腕,還在冷宮頂用美人計勾引本太子,那次顛鸞倒鳳,本太子至今還在夜夜津津回味……”
丁雪尋聽得哭笑不得,買賣那裡就好做了?要不是她宿世是個資深的投資策劃人,又暗諳大清的汗青,再加上冷血門的權勢保障,那裡能這麼輕易混得風生水起?
而這個所謂的人,還是當日的始作俑者。她如何能不氣不怒不恨?
丁雪尋死死捏緊袖中顫栗的手,東宮那次刁悍,一向是她心中不成觸及的傷痛,現在,傷疤卻被人血淋淋地當初揭開,那種悔恨,隻要經曆過才曉得到底有多痛多恨。
丁雪尋的眸光穿過眾門徒,也淡淡地看著植擎天,兩人的眸光在半空中相遇,植擎天的唇微不成見地動了下,卻甚麼話也冇有說出來。
“都停止!”丁雪尋喝道,目光冷冷地打量著地上的血人。
植擎天心中鈍痛,冷冷地盯著丁雪尋。
“追風,潑醒他,割去舌頭庵了。”植擎天冰寒入骨的眸光掃了地上的太子一眼,冷冷叮嚀。
眾門徒心中一震,齊聲發重誓:“我們必然會守口如瓶,如有泄漏半句天打雷辟,身後不得超生。”夫人是他們心中非常恭敬的女子,這些汙點並不能影響他們對夫人的恭敬。現在夫人竟然為了他們捨棄性命,他們如果將這些話說出去,還是小我嗎?
植擎天看著心底非常欣喜,忍不住道:“悠長下去,你這個掌門夫人的職位就要超出我這個掌門了。”語氣中忍不住有些酸味。
染阿大忍不住哽咽出聲,“夫人不消難堪,我們遵掌門之命就是。”
奄奄一息的太子展開微小的雙眼,好一會兒才認出丁雪尋來,頓時破口痛罵:“丁雪尋。你這小我儘可夫的賤人,把本太子害成如許,本太子做鬼也饒不了你……”太子人看上去固然弱不由風,罵人的中氣倒實足,可見有多恨丁雪尋了。
尋兒怎會有這類設法?植擎天滿臉震驚地看著丁雪尋,猛地點頭,冇有,他冇有如許想。他隻是感覺肉痛如絞,又是肉痛又是懊悔,他為何冇有好好庇護她,讓她經曆這些慘絕人寰的痛苦。
丁雪尋緩緩轉過身來,安靜隧道:“植擎天,就當是我為周皇後贖罪,饒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