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近南氣得顫栗,指著植擎天道:“你……強奪人妻,為天下人所不齒。冷血門不想安身了麼?”
“你看你,頭髮還未清算呢,這個模樣怎好出來見客?”丁雪尋粉臉染起責怪,聲音如叮叮咚咚的泉冬一樣動聽。她從袖中取出一把木梳,三兩下就把植擎天的頭髮理順,拿了一條帶子束起來。全部行動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田三爺嘲笑道:“聽聞冷血門想轉正行,可植掌門強奪人妻這一條就令天下男人不齒。冷血門就不怕天下門派群起而攻之麼?”
“未曾見過。”植擎天道,“冷血門不是甚麼人都能來的,你們滾!”
六合會的武夫們目瞪口呆,麵麵相覷,這、這個……麵前這個款款密意的男人,是大家談之色變的植擎天麼?
他猶記恰當日葉痕帶回她的死訊時的景象,那種挖心剜目般的痛,現在還曆曆在目。
陳近南道:“老夫思疑植掌門口中的老婆,就是我們三爺的老婆,這中間必然有曲解,植掌門可敢將尊夫……畫上的女子請出來,與我們三爺對證?”
“掌門!”追風兩人齊喝彩,卻又悄悄心驚,陳近南竟然能接住掌門這一掌,看來本日的事不能等閒善後了。
植擎天閒閒看著他,笑道:“再說,內人就住上山上,驚嚇了她,不是你們接受得起的。”最後一句,已暴露森寒之氣,模糊夾著殺意。
聽到葉痕帶了一名女子返來,他一掃心中的愁悶,滿心歡樂地迎出來,可跟在葉痕身後的不是心中阿誰她,而是――玉姬。
植擎天眸光一冷,眼內的怒意暴起,冷阿二竟然把尋兒帶到這裡來,他看冷阿2、染阿大的膽量肥了,也不消再留了。
葉痕幽怨看了玉姬一眼,低下頭卻甚麼也冇說,隻一口咬定,王妃已死,王爺忘了吧!
王妃並未死。
冷血門眾門徒低下頭去,畫上的女子,恰是他們的掌門夫人。
她就如許在眾目睽睽下娉娉婷婷走過來,腳下步步生蓮,秀美如畫,瀉下一地清華。
植擎天嘲笑道:“我們冷血門,豈是甚麼阿豬阿狗想搜就搜的嗎?”
陳近南道:“我本日既然敢來,天然不把性命看得太重。”
她的嬌小倩影,她的明豔笑容,她的一顰一笑,令他在醉生夢死中一遍各處懷想。
田三爺目光死死盯著白衣女子,也是癡了。
公然,葉痕在他麵前長跪不起,痛哭地求他:“王爺,王妃已死,王爺……還是忘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