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惜月明白楊鳶洛的意義，順手從丫頭懷中拿出一卷頁麵都發黃的絹紙本子來：“皇嬸瞧瞧，這是母妃尚在閨閣中的詩作。我曾經在父皇那邊瞧見過一本父皇親手謄抄好的。這本當是母妃的親筆原作，這上頭另有父皇的講明和品鑒。”

楊鳶洛聽到過這個故事，官方傳說墨天昶極其寵嬖宸妃娘娘，乃至到了為了宸妃娘娘勞民傷財、大興土木的境地。

夕瑤是誰？

臨了，還是年紀小的墨惜月率先沉不住氣了：“皇嬸，你說光弘遠師與我母妃到底有甚麼淵源？”

光弘遠師眸中精光一閃：“施主，冤冤相報何時了？”

冇想到墨惜月很快就反對了：“母妃宮中有關這位夕瑤女人的東西，最多的就是習字帖，再有便是夕瑤女人講明過的詩詞了，再無他物。疇前服侍過母妃的人也隻剩下奶孃了。奶孃就跟我說過，母妃最討厭用彆人的私物。就連彆人跟她有的東西一模一樣也不可。疇前東祁國進獻了一盒子東海夜明珠，非常罕見，父皇拿出兩顆，命人鑲嵌了，一顆送給太後孃娘，一顆送給母妃。可母妃就因為太後孃娘也有一模一樣的，便再也不肯戴那夜明珠鑲嵌而成的朱釵。皇嬸你想，就連太後孃孃的東西，母妃也不奇怪與之有共同之處，更不要說這位夕瑤女人了。”

還剩下一本習字帖和一麵小巧的菱花鏡，皆是閨閣女子之物，等閒不會贈與彆人，更何況是光弘遠師如許的和尚。

不管是宮中豪華程度已經超越了天子、皇後和太後寢宮的昭化宮，還是專門為宸妃娘娘修建的摘星樓，無一不是這位帝王寵嬖妃子的左證。

“大師此言差矣！”楊鳶洛舉高了下巴，上輩子的慘死壓在她的心頭，又豈能讓她咽得下這口氣！

楊鳶洛也跟著墨惜月的目光衝著那堆東西掃了一眼：“你細心瞧清楚了？”

墨惜月皺了皺眉頭，身後的丫頭懷中抱著多量宸妃娘孃的物件。

楊鳶洛不但曉得這個典故，還曉得，東祁國送來的那一匣半夜明珠現在都在鳳棲梧－－惜月公主的寢宮。

楊鳶洛接過來瞧了，墨惜月又將宸妃娘孃的物件兒一件一件地指給楊鳶洛看：“這是母妃的小像，當是與父皇結婚以後，父皇親筆劃就。這柄玉快意是父皇賜給母妃的，本來有一對，那一柄被放在母妃生前居住的昭化宮中。幼年父皇帶我去昭化宮玩耍的時候，我曾經見到過……”

楊鳶洛實在是想不起夕瑤是誰，即便宿世身為夜寒閣的曲幽，她也未曾記得聽滄流殤提及夕瑤這小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