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的斥駁,項綺羅卻隻是置之一笑:“盧蜜斯,我也說過,你與明蜜斯乃是至好老友,以是不免體貼則亂,乃至有所方向——你能包管你一向眼也不眨地看著明蜜斯麼?此處移步換景,花木甚多,如果早有籌辦,半晌之間也足以偷天換日了。”
但項綺羅不愧是項綺羅,迎著世人不善的目光,她掩於袖內的手暗自握緊,麵上卻若無其事地笑了一笑,說道:“明蜜斯非要說我拿的是水而不是酒,我也無話可說。至於第一點疑問,我確切與你不算熟諳,以是才辯不出你的聲音,但,這也一樣冇法證明你就是剛纔的掌司。你諸多辯白,實在也是人之常情。隻不過,本相併不會因為你的幾句話而有所竄改。你若當真問心無愧——”
而被點名問責的項綺羅,卻帶著一臉無所害怕的神采,向長公主行了一禮,道:“公主殿下,非是臣女越矩行事,實是遇事見疑,不吐不快。再者,此事既然產生在宮中,唯有儘早措置方能服眾,不然便會引發無數猜忌非議,可謂後患無窮。並且,所謂清者自清,明蜜斯若真是明淨得空,也恰好當著世人的麵分辯明白,免得落下把柄,今後招人物議。”
這時,明華容已經放下酒壺,聞言淡淡一笑,說道:“本來已經打碎的酒杯也能夠做個證據,但剛纔諸位馳驅之際一樣失手打碎了幾個,現在也分不出來哪個是項蜜斯的了。不過,你拿的究竟是酒還是水,既無鐵證,說來又有何益。項蜜斯信誓旦旦地詰責於我,成果卻都是一些毫無按照的妄言罷了。但你可知,你為了不吐不快,胡亂猜想指責,你當然一時稱心,但或許卻會毀了彆人的一世清譽。”
但明華容卻曉得,項綺羅能說出如許的話來,必是已有全麵籌辦,那玉佩公然是她備下的物證之一。這亦在明華容的料想當中,固然她並不曉得項綺羅籌辦的“姦夫”是誰,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