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指證直到現在,明華容一向一語未發,隻冷眼看著項綺羅侃侃而談,拋出一條條看似天衣無縫的鐵證。不得不說,項綺羅確是妙手腕,本身雖早有防備,倒是萬冇想到她竟如此大膽,竟然連在宮內也敢安插設局。這番鐵證鑿鑿,看似毫無馬腳,本身又該如何應對,才氣化抒難局呢?
聞言,明華容曉得是長公主在為她出言得救,不由心上一暖。
見她言下之意,竟是在表示這白衣女子是明華容本身籌辦下,以做偷梁換柱之用的,盧燕兒氣得恨恨一頓腳,還要再說,卻被一向未曾開口的明華容悄悄拉住衣袖,然後向她微微搖了點頭。
項綺羅本覺得這三條一扣下去,明華容縱不惶恐失措,也不免心神大亂,各式設法思考為本身擺脫,卻冇想到她竟如此強勢,不由麵上一僵,半晌以後才強捺不悅地問道:“那第二點呢?”
聞言,明華容眼瞳一縮,心內倒是一片雪亮。事已至此,她終究明白了項綺羅的目標:諸般苦心安插,隻是為了改壞她的名聲,坐實她和瑾王的含混乾係!
聞言,明華容差點就要鼓掌喝采:這項綺羅不但心機深沉,混淆水的工夫也是一等一的好,如果換個心智不敷果斷的,隻怕立馬就要被此人牽著鼻子跑了。可惜的是,她底子不吃這一套。心內嘲笑一聲,她打斷了項綺羅的話:“項蜜斯,我和你講證據,你和我拉扯彆的做甚麼?你一副鐵證如山的模樣,話裡話外口口聲聲都在說我是抵賴,但是你所提出來的,又全都冇法查證。莫非你單憑這些虛言浮詞,就想治我的罪麼?”
但除她以外,明華容卻也認不出這玉佩來源,隻是打量世人反應有異,遂不動聲色地看向項綺羅,道:“這玉佩不是我的。”
項綺羅說道:“我桌上放的天然是酒,你大可驗看。”
項綺羅眼神微沉地看了她一眼,說道:“自來花朝節當飲桂花釀,我取的天然是酒。”
“是的。”露繁趕緊答話,說罷雙手將一塊通體潤白的玉佩呈到項綺羅麵前。
不待她說完,明華容已走到案前,俯身拿起了酒壺。將小蓋揭開一點,她笑了一笑:“確切是酒——不過,這壺裡斟得極滿,都快溢位來了,哪怕隻是倒過半杯,也不至於如此。項蜜斯,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