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再度驚呼道:“阿海,你……當年你執意要不遠千裡跑去書院肄業,真正啟事竟是為這個?”
“瘋子?嗬嗬,不錯,我大抵早就瘋了,從你進門嫁給他那一刻!為甚麼你天生就具有我夢寐以求身份,獲得我隻夢境裡纔敢期望東西?!為甚麼他回身就忘了對我承諾,乃至再不肯和我獨處?!為甚麼我隻能悄悄站暗處看著你們恩愛纏綿,肉痛難當還得裝做若無其事?!”
林氏被此人說得一滯,轉頭看去,來人倒是周姨娘。大抵是方纔洗過臉又冇上脂粉原因,她臉上固然洗去了血痕,麵色倒是病態灰黃色。唯有一雙眼睛裡閃動著奇特狂熱光芒,像是後一燃燒種,強撐起了她搖搖欲墜身材。
每說一句為甚麼,周姨娘麵上仇恨之色就愈重一分。待說到末一句時,她定了定神,俄然大笑起來:“我一向想不通這些疑問,直到有一天我俄然覺悟:本來就是你們虧欠了我,我既不甘心,又不想忍氣吞聲,那就隻要抨擊。隻要抨擊了你們,我痛苦就能減輕!”
說罷,她不再理睬被罵得呆住明檀海,徑直走到周姨娘麵前,直視著她雙眼,淡聲問道:“周姨娘,明天事兒我也算重新看到尾,不過卻有些奇特不解處所,想問一問你:你是不是早就曉得明守靖做那些事情,但為何一向忍到明天賦發難?”
周姨娘倒是陰惻惻說道:“大蜜斯,你說這些可得講證據。”
說到這裡,周姨娘頓了一頓,語氣由淒委宛為和順,但那話語裡所透出陰寒之氣,卻讓人聽得毛骨悚然:“厥後他中了進士,變成了官老爺,我曉得本身冇希冀了,內心痛恨也越來越深。我還是成夜成夜地睡不著,但此次想不再是嫁給他今後誇姣風景,而是苦思冥想該如何樣抨擊你們……若不是明守靖那老狗先動了手,恐怕我也會忍不住向你們動手。”
林氏聞言又驚又怒,罕見地厲聲斥責道:“有甚麼事你衝著我來!阿海不過是個孩子罷了,他那裡礙到你了?你竟然能狠心如此待他!”